此话一出,却是满座哗然,嘲笑声压抑着四起,甚至有人笑喷了出来……
一个一无是处的皇城第一纨绔,竟然被说为是文武全才,这自然是在故意侮辱幕尘,实际上是在骂他文不成武不就……
陈忠也连忙补充道:“不错不错,幕小王爷乃是将门之后,自是修武之本,然则,幕小王爷又是我翰林院的学士,虽然并没见其写出过什么佳作,不知今日可有机会,一睹幕小王爷的文道风采?”
曹国公也面露尴尬,他自然已经看出,金延钊和陈忠自然是在针对幕尘,而其他人也都是在幸灾乐祸,毕竟,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自然不会被在场之人瞧得起,尤其是那些文人雅士,自认为君子,性子高傲,目中无人,对于幕尘此等依仗权势而胡作非为的人,最为不耻!
曹国公轻轻咳了一声,目光这才转向幕尘,问道:“幕小王爷,是文是武,你自己怎么看?”
幕尘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然后缓缓放下酒杯,目光沉然地依次扫过金延钊、陈忠等人,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
“既然今日是以文会友,且陈亚圣人想要看我的文道风采,那我自然当以文人而论!”幕尘目光沉静,丝毫没有慌乱。
陈忠和木傅二人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满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金延钊却是面露浅笑,道:“那就,等着一睹幕小王爷的文道风采了!”
曹国公朗笑两声,道:“那就现在开始,这第一题,便是以寿宴为题作一首诗!”
木傅开始敲鼓,从怀中取出似乎早已准备好的面纱遮住双眼,实际上,这面纱上有小洞,他可以清楚看到鼓花传到谁的位置上,也就是说,谁来应题,他说的算。
然而,这第一个传递鼓花竟然整整传了一圈,直到幕尘旁边的人将鼓花抛给陈忠的时候,木傅的鼓点声恰好停下。
幕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却是明镜一般,这明显是有意的啊……
“取笔墨纸砚来!”陈忠洋洋洒洒,挽起袖子,准备亲手写诗。
其实阳春岂等闲,几多辛苦化甘甜。
蓬莱松柏枝枝秀,方丈芙蓉朵朵鲜。
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无穷岁岁坚。
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陈忠自信落笔,宴会场中叫好声四起,陈忠一瞬间感觉腰身挺得更直了。
主座上,曹国公也点头,笑道:“好诗,好诗!陈亚圣人果真是才思敏锐、满腹珠玑!”
其实,此诗不过只是就是祝寿诗,一味奉承吹捧,并无实质内涵,不得不说,陈忠写起这种虚有其表、华而不实的诗文,倒是颇有心得。
然则,幕尘和曹国公心中都十分清楚,修文一道,不可虚空,这是方向大忌!可是,陈忠和木傅这等自封为亚圣的人,却根本不知道,他们一直都在修文一道的错误方向上风驰电掣……
陈忠极其享受众人的吹捧,朝着众人恭敬拱手,道:“今日有此机会,能在曹公寿宴上得此一作,足矣,足矣!”
幕尘闻言却是险些把一口酒都喷了出来,内心却是为这个陈忠如此厚重的脸皮,敬佩不已啊!
“好!第二题,那就以酒为题!”主座上,曹国公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