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示意丫鬟添茶,清凉的口吻打破一家子的欢喜。
“做事应该谦逊恭谨,招摇易折的道理,你自己还是应该明白的好。”
谢老夫人敛了笑容,严肃道:
“是这个理儿。”
她顿了顿,又看向花容,温声道:
“快去准备准备,叫几个丫鬟婆子陪着你去,待今日黄昏前,便将那鱼抓来献给你义母,也好快些成礼。”
话说到一半,花容却哭起来,委屈巴巴地,自顾抹泪。
谢老夫人盯一眼云小衣,慈爱的视线又落回花容身上。
“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你娘可是没护好你,受着丫鬟婆子们的气了?”
花容红着眼睛道:
“老夫人你待花容这样好,花容可以喊你一声太奶奶吗?”
谢老夫人心都化了。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好花容,你可莫要再哭了,快与太奶奶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花容将事情的始末细细讲了一遍,最后抽泣道:
“太奶奶,那婆子实在该打!”
苏意听完,躬身行了礼。
她不紧不慢道:
“是意儿御下不严,照顾亲戚不周。”
谢望山忙上前扶起她,关切道:
“意儿你日日为府上之事操劳,实为不易。那婆子想来也是个刁奴,绝非意儿你的错。”
云小衣指尖用力,帕子都快要被她掐出窟窿来。
她身子一软,跪在地上。
“还请老夫人为我们母女,主持公道。”
谢老夫人却不看她,拄着拐被吴妈妈扶着坐回榻上。
她思索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