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快步走进太安堂,屏退了洒扫的丫鬟后,上前道:
“老夫人,表小姐去东院了。”
谢老夫人正在躺椅上小憩,听吴妈妈说完,便慢慢睁开了眼。
“谁告诉她的?”谢老夫人严肃道。
“哪有透风的墙,秋之说,是听洒扫的婢子说的。底下的人,向来管不住嘴。”
谢老夫人起身,将手里的扇子搁在一旁,继续问道:“她又去干什么了?”
吴妈妈面上略带笑意,继续道:
“秋之说,表小姐本来,专门给银环,端了碗避子的汤药过去。谁想,竟是碰了钉子。那银环不仅一口没喝,还打了表小姐。如今,二人各演各的,可比搭戏台子唱戏,精彩多了。”
谢老夫人笑出了声。
“倒是棋逢对手。”
吴妈妈止了笑,又问道:
“照这么下去,表小姐那边,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她若是闹到您跟前儿来,咱们却也不好管。”
“管她做什么?由着她闹去。”谢老夫人摆手道。
末了,她又嘱咐道:
“赶紧去寻个郎中来,就对外说我病了。这几日要安心养病,谁也不见。”
吴妈妈领了命,道:
“老奴这就去。”
蜀黎院内,钱氏正拿着剪刀,裁剪花枝。
她用剪刀剪断了一根有些粗的枝条,得意道:
“我就说,早晚都得有人治她。”
严妈妈站在旁侧,摆弄着花枝,道:“还真叫大娘子说准了。看来,大娘子才是能掐会算的。”
钱氏骄傲一笑,把花插进瓶子里,道:
“再去打听打听,这事儿要是闹起来,老太太那边,还不定怎么说呢。”
严妈妈递上一支雏菊,道:“大娘子不用担心,老夫人让吴嬷嬷去请了郎中来,说是病了。估摸着,老夫人也是想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