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是主母写的吗?真好!”云小衣瞧一眼,忍不住拿起来看。
“不过就是随手写写罢了。”
云小衣笑着又放回去,道:
“主母娘家是大族,想来这些东西都是自小就学的,像咱们这样的乡野出身,看几次都是奢侈的。”
苏意点头,将宣纸接过来,递给若水叫她收起来。
“表小姐今日过来,有什么事就说吧。”
云小衣尴尬一笑,想了想,才道:
“今日过来,是专程道谢的。主母为了拿回我这镯子,必定费神。听下人们说,主母因此还病倒了,实在是辛苦。”
苏意淡然,道:
“我本就一直病着,经年劳累,积劳成疾罢了。病倒,倒不是因为表小姐这区区的一个镯子。”
“主母说的是。侯府上下大小事务,都要靠主母打点,自然劳神。”她顿了顿,又道,“今日,我瞧着外头的天气甚好,这不就想让花姐儿去试心泉试试,主母不如一道过去,也出去透透气?”
苏意低眉看向花容。
她躲在云小衣身侧,只露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偷偷地看。
“想吃榛子糕吗?”苏意问。
花容探了探头,总算露出半个脑袋。
她踟蹰半刻,摇头道:“不想。”
苏意对榛子过敏,可她记得前世,花容是最爱吃榛子糕的。
若春已经端了榛子糕过来,小而软的糕点,被人切成大小一致的方块,躺在温润的青瓷托盘内,叫人忍不住想拿起来咬一口。
花容翘着小脑袋,一时看直了眼。
说实话,自从进侯府以来,她却再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了。
从前在锁春斋,云小衣还时常买些零嘴给她吃。后来进了侯府,府上的人不待见她们,自然也不会好好伺候,平时的饭食也都送些凉的、剩的,实在熬人。
苏意从托盘里拿一块,递到花容面前。
花容咽下口水,眼睛转向云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