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后背山大队的队医杀人啦!救救我娘啊!”
周家平扑到吴山花旁边,哇哇叫。
江漾稍稍用力,一脚踩在吴山花的手上。
嗷的一声,吴山花直接痛醒了。
江漾一指周家平:“看见没,你儿子盼着吃你的席呢,你还没死他就开始哭丧。”
刚醒的吴山花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一巴掌打在二儿子头上:“哭啥哭?你娘我晕血不知道啊?!”
缺了颗门牙,说话有点漏风,显得她有点滑稽。
看到儿子眼睛都要眨抽筋了,她回过神来想起这是什么场面了,拍着地面嗷嗷哭:
“没天理了啊!欺负人啊!后背山大队的队医@#&$#&……”
骂啊骂啊,好像世界变安静了,只有她的哭骂声,她不由得背后一凉。
吴山花收住声音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只见后背山大队的人都凉飕飕地看着她。
而她大儿子大儿媳咬着嘴唇忍着痛不敢叫。
她忽然有种掉落狼窝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跑了过来:
“请问季安青在这里吗?”
他刚去了知青院没找着人,听知青们说人在江漾同志家。
他远远瞧见这边围了一群人,还吵吵嚷嚷的,像在闹事,觉得特别新奇。
他家营长在这里,居然有人敢搞事情,是觉得营长提不动枪了?
江漾往院里指了指:“在里面。”
吴山花急忙扑过去,抱住马志远的腿:“同志,救命啊!他们欺人太甚啊!”
马志远想抽回自己的脚,怎奈老太太抱的太紧,他又不好使力。
“你先撒手,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吴山花觉得她找到了靠山,还真松了手,说话漏气也没耽误她巴拉巴拉。
马志远却不动声色离远了些,免得老太太又上来抱他的脚。
江漾看了陌生男人一眼,心里多少有点遗憾,就眼前人身上穿着的服装,她不好当着他的面再打人啊。
她伸手进裤兜,从空间拿出她在市局的编外人员证:
“这位同志,你来找我家老季肯定有急事吧?你快进去吧,我是市局的人,这事我能处理。”
“好嘞!”马志远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抬脚跑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