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围猎由国子监祭酒全权主持负责,而科举原本是由礼部与吏部协同督促。”“但是因为礼部尚书禁足在家,这吏部不能独自督促啊。”魏宋玉自然知道,语气不善:“礼部难道除了尚书便无人了吗?非得礼部尚书亲自安排,才能够与吏部一同完成这场科举吗?”“诸位大人未免太过于明显了吧。”“陛下,科举制度兹事体大,若是没有您的安排这礼部便没有负责人了。”“同样也不敢轻易去做决定。”魏宋玉淡淡的瞄了一眼说话的人,不明所以的开口道,“那么便由礼部侍郎去与吏部协调督办吧。”“此外围猎一事也由你们与国子监祭酒一同操办。”“朕此番可是格外看重此二事啊。”得到委托的几位大人自然得要作揖应下。但是这件事情过去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其中便由左相开了这个口,柳儋顷上前拱手开口,“陛下臣有一事要禀报。”魏宋玉调整了下姿势,朗声道,“说。”“前不久主城出现不少夜间闹事,其中打更的侍卫便发现了不少千奇百怪的事情。”“甚至锦衣卫夜间巡视不免打扰了不少平民,怨恨声早已登入大堂,臣便想替民开口。”此番便有锦衣卫任职的大人,不屑开口,“陛下,前不久牢狱的大牢内逃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因其穷凶极恶的罪状,故而只能仔细搜索。”“日里他们逃不出城只能躲在城内,想来唯有夜间才会出来。”“所以臣等才会带着人去逮捕,不曾想竟然在左相口里得到指责。”他们都是跟着严褚卫出来的汉子,遵从的就是扶持陛下。哪管旁人的权威。青灯古佛柳儋顷面不改色依旧回复开口,“几位大人带着锦衣卫已经连续搜索了足足四日。”“中途便有一次搜索到了臣的府内。”“本是执行公务,臣也不好阻拦。”“但是你们连接着翻墙倒柜,不知道的还以为臣这是遭了劫匪了。”“你!”锦衣卫指挥同知,在听到这话一时怒意上头。也不知道该如何争执,他的唇枪舌剑。“若不是你的府内客卿众多,万一要是哪个逃犯来到你的府上,谁知道是谁。”左相幽幽看过勾唇开口,毫无余地的反驳回去,“臣府内客卿说好听了是客卿,说难听了便是给予些吃食的闲人。”“大人倒也可不必给微臣定罪。”“哼,巧舌如簧。”柳儋顷以完胜的姿态夺得了这场争执的胜利。魏宋玉只觉得聒噪无趣,但是在柳儋顷打算开口之时幽幽出声。“锦衣卫也是公事公办,只是惊扰民众确实不好。”“但既然是牢狱的人,也不能如此简单放过。”“听闻左相近日救助了一个江湖之人,对于抓捕奸猾狡诈之徒想来多有计策。”“不如便将此事交由左相去办吧。”柳儋顷道,“陛下,臣不懂此类抓捕事宜。”“就算是救助了一位游荡在江湖之人,也不见得能力非凡。”“这事还是交由锦衣卫才最为妥当,臣怕有辱陛下嘱托。”顿时朝堂局面骤降,魏宋玉的脸色愈加肃杀冷冽。柳儋顷不是一次左右推脱,其理由便是能力不足。“呵,左相这也推脱,那也推脱,便是说着自己能力不足。”“那么朕也觉得你德不配位了。”柳儋顷一愣,主动跪下,“陛下息怒,只是臣一人的确实难解决,若可以臣还是觉着锦衣卫与东厂协同逮捕。”魏宋玉只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良久开口,“那便随了你,左相这一次你又让朕失望。”站在前面的柏药药静静将所有收入眼里,一时间只觉得复杂。这朝堂上的不正之气实在是太多了。且不说党派分割,光是天灾人祸什么的就更加难以解决。也难怪魏宋玉常年操劳疲惫。实在是太混乱了,那么一个被传导和平为理念的国家,背地里或许千疮百孔。不过首先需要解决的,还是这位最大障碍柳儋顷。柏药药暗下决心,居然现在的情况是这样。那么他一定要帮魏宋玉守护这个国家。下了朝柏药药似乎松了口气。看到脸色差的魏宋玉,也只能等到周围没旁人时在安慰了。不过这一次到底是为什么,柳儋顷会毫无避讳的收纳江湖有用之人。表面上是救济实则目的无法衡量。李福很有眼力见的,在到了御书房就屏退了所有人,只剩下他与柏药药陪同在侧。魏宋玉幽远的目光落在柏药药身上,看的人一脸疑惑。还是李福懂的试探询问,“陛下是打算让小药去协同锦衣卫去追缉逃犯吗?”柏药药直了眼,却从魏宋玉犹豫不决的脸上看出来了。虽然他也无所谓吧,但是想到要抓捕逃犯,还是有点怪怪的。“你愿意吗?”魏宋玉没有强硬柏药药去做,而是询问他的意见。只要他不愿意,自己也不会去逼他。柏药药思索良久,才打气似的拍了拍胸脯,“交给我了,陛下放心吧!”魏宋玉谦笑了一下,“在去之前,让李福教你一点防身之术。”“随后在带你去东厂熟悉一下面孔和路。”柏药药点头,就又看到魏宋玉头疼的处理起了政务。”“以及查看严褚卫飞鸽传信的书信。在注意到灾害有所缓解后,脸色才真的是放松了一点。柏药药在赶着出宫前,还特地求魏宋玉给带走了几块糕点。虽然帝王是想着整盘给他,但是作为一名有猫德的柏药药并没有贪心。而在乘坐马车到东厂的路上,李福就好心的帮着人整理了一下衣冠。“东厂与锦衣卫皆是陛下的亲信。”“其中有严大人教导下的几个提携下属,都是唯陛下马首是瞻。”“不过有关于犯人越狱的事情,确实闹得动荡不小。”“想来他们也是要声东击西,在朝堂上刻意的怼左相,为的就是要让人难堪。”虽然隔墙有耳,但是在这个马车上里外都是自己人。并且李福将声音压的低并不在乎。可柏药药却受教般的点了点头,将嘴里的糕点吃下,“那义父你说,这个犯人真的是左相私藏了吗?”“不可能。”“为什么?”“左相再怎么胆大妄为也绝对不会做对陛下有害的事情。”“只不过他的野心很大,只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柏药药忽然回想起一副好看却带着忧伤的面孔,“那令狐大人呢?他和左相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交集?”李福浅笑,“比如呢?”柏药药支支吾吾,“就是除了同窗之谊,还有其他的交情。”“我从未见过有人可以顾念旧情就会冒死觐言,想来都不大可能。”李福是个典型的肃穆脸,但是在面对柏药药的时候却一点点的气势都没有了。只像个疼爱晚辈的长辈。对于他所说的事情。李福只是莞尔一笑并未纠正什么,反而模棱两可道,“就连你都能看的出来的事情,陛下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只不过当年先太子之事确实是陛下的心结。”柏药药愈加好奇了,“那位先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多次听你们提及,但是却从未知晓他的事情。”“他啊……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先太子温文儒雅两袖清风,宛如诗派上的儒家仙人。”“先皇很是疼爱先太子,所给予的父爱与财务从未苛刻过一分。”“当年还是先太子注意到了那时陛下,是他向先皇觐言让陛下当年可以去宫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