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柏药药也在李福的教导下,差不多记住了宫里谨言慎行的规矩。虽然刚开始还有些记不住,但是时间久了也就熟记于心。要他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魏宋玉叫柏药药变成猫身的频率比较频繁。估计也是那些不懂事的大臣们给闹得。其中不少替魏煜维护求饶的人,更是不在少数。不过有了之前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这两个例子在。那些人也就没有那么明目张胆搞事情。其中就属左相可喜欢凑热闹了,时不时觉得公道就这边开口那边说几句。对于这点魏宋玉一直都在不理会,他的嬉笑玩闹。左相如今不同于那些上了年纪的大臣。恰好长得眉清目秀丰神俊朗,至今才二十有六岁的年纪。所以对于柏药药这个颜控来说,他不止一次请魏宋玉让自己也跟着上朝。就这么一直缠了足足两天,他这才得到答应。对此魏宋玉有些无可奈何。他知道这个小家伙有点好色,但是一旦上了那个朝堂,接踵而来的便是许多势力的关注了。在这个朝堂上,可不是只有魏煜这么一个皇亲国戚。但是李福在侧开口安慰,倒也是安抚了不少情绪。“陛下放心,有老奴陪同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魏宋玉点头,看到在旁边拿着鸡毛掸子打扫落灰的书架的少年,稍定神道,“明日你同阿药一同换上白衣。”李福了然,“是,陛下。”而对此毫不知情的柏药药哼着小歌打扫完了书架。等回到两人面前时,总觉得有哪里奇怪的。不过倒也没怎么在意。因为时辰有些晚了,所以柏药药在得知已经到了上点心的时辰,就主动请缨去了一趟御膳房。李福没有拒绝。而在去往御膳房的半路,他就看到令人吃惊的一幕。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宫女也不知道怀里揣着什么,从一个宫殿里忽然跑出来。出于柏药药当猫的令狐睿柏药药身形一顿,脸上有些纠结,果然他还是习惯不了这个称呼。不过碍于礼数他面上挂上了标准假笑应了一声。在看到身后的陌生的男子只觉得他的这张脸和气质长的还不错。“这是要去御书房见陛下?”那小太监点头,“这位是国子监的祭酒,此次前来便是要与陛下商议之后围猎事宜。”闻言柏药药也清楚面前人的身份,朝那位大人行了个礼。“恰好咱家要去御书房,如若这位大人不嫌弃,可否由咱家领路同往。”男子光是从少年身上的那袭不一样的衣裳,就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但是从这张没有虚伪的笑容当中,点了点头。“如此,有劳公公。”柏药药点头,那位原本的小太监便拘礼离开了。要说这个朝堂上年轻的大臣,其实也是不少的。只不过相比较官位都不是那么的大。光是从李福之前告诉他的有一句话让他记到现在。纵横朝堂,能够与左相有过相交,且不卑不亢与他形同陌路的唯一一股清流。便是国子监祭酒,令狐睿。外面的传言说左相是一个笑里藏刀的狐狸。那么令狐睿便是有着温隽矜贵的白鹤。因为二人是在同一个学堂一同长大,有过同窗之交关系匪浅。但是对此描述的事情其实并不算多。就算是喜欢吃瓜的柏药药也并不知道多少。一路无言,直到快到了御书房殿前时。柏药药忽然看到了一个娉婷的身影。瞧着眼熟。哟,这不就是那位被针对的沈美人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柏药药忽然脑子一抽,他似乎忘记了拿点心。而后面的男子看到前面领路的人顿住了脚步,略显不解的抬头望去也看到了门口的人。柏药药琢磨应该怎么开口,好把这位美人给打发了。恰好就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李福,有些惊喜。李福也同样看到了少年,但是眼下他还需要把这个沈美人给打发了。“沈美人,陛下如今在忙政事,还请您先行回去吧。”沈美人眉眼一耷拉,有些失落,“那公公可否帮嫔妾,将这碗亲手做的银耳羹送到陛下殿前?”李福深知要是不收,这位美人怕会誓不罢休,只好佯装点头接过。等到看人走了才将东西给了旁边的小太监,朝柏药药开口,“小药快带着令狐大人进来。”柏药药连忙点头朝后面的男子示意了一下,就带着人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魏宋玉正襟危坐的看着他们。“令狐大人想来是为了围猎事宜前来。”令狐睿垂首朝帝王行了个礼,随后才开口,“陛下,虽然几州郡县都逢大旱。”“但是祖训不可违,更何况还是此等大事,望陛下三思。”令狐睿严肃至极的模样,令座上的男人兴致不高。“令狐大人一向都是治理此等事宜,既然祖训不可违。”“朕又怎么可能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着手去做吧。”魏宋玉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坚持反驳这些事情。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要见到令狐睿和左相这两人。“臣遵旨。”令狐睿一身蟹壳青色的圆领衣袍,衬的他一颦一画皆是有种霁月清风之态。柏药药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为什么,魏宋玉便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令狐冲。旋即就听到男人的嗓音。“小药子,朕的点心呢?”丝毫不在乎这里,还站着一个大臣好不好。柏药药尴尬一笑,随后有些心虚,“回陛下,奴才给忘了。”魏宋玉早在少年空手归来的时候,就猜到了。但是偏偏从少年嘴里听到真相,还是有些嗔怪道,“下次可不要忘记,否则朕该罚你了。”柏药药有种有苦难言的委屈,但是还是乖乖回复了一句,“是,陛下。”令狐睿微末察觉到古怪,只是百般滋味后,难以解释道,“陛下若是在意当年之事,臣无话可说。”“但也请陛下知晓,柳儋顷从未动过逆反的念头。”柳儋顷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左相。为人城府极深,没有人知晓其面目到底是真是假。“令狐睿你是担心朕要对他动手吗?”魏宋玉语气不明,但是光从脸上的表情就能够感觉到他现在很不好。令狐睿颦眉,“臣不敢,只是陛下现下待他过于隔阂。”“即便外头的流言蜚语如何说,陛下也应当知晓他的脾气秉性。”“只可惜他早就不同于当年了。”“狂傲不羁,朕怎么可能还能信任他,令狐大人还需看好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