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温小姐在同社团人士来往,是不是真的”
“只是肺炎吗?还是有别的隐情?”
“听说那人就是威胁恐吓温小姐的人,温小姐是不是被那人所伤?”
……
问题接踵而来,贺海楼同杨呦呦却保持默契三缄其口,好不容易挤出重围,去路边打车,坐进车里时方才仅有的一点欢乐气氛也烟消云散。
“家遥打算怎么做?”呦呦问。
贺海楼面朝窗外,看见方才散开的人群又如同水流一般汇成一排守在医院门口,如同食腐的蝇类一涌而上。
他们会吃掉温家遥,如同当年捧她时一样用心用力。
“她冲动起来会不管不顾。”贺海楼说,“大概想一了百了。”
呦呦扭头望去,看见贺海楼平静的侧脸。
“你会做什么?去阻止她还是袖手旁观?”
“为什么是我?”
“那是你们一起经历的故事,所以只有你才有资格劝阻她,旁人的话她不会听的”
“你真了解她。”
“同你不分伯仲吗”
“妒忌了?”贺海楼突然问。
“有一些,但还不至于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来。”杨呦呦笑笑道,“你若是想下车回去,我也不会怪你。”
“又不是八点档的言情剧,没有这么多的drama。”贺海楼说,“明天温家遇会去警署同乔美丽签调解协议。”
“那我明天去看她。”
贺海楼看着呦呦,问她道:“不好奇为什么?”
杨呦呦迎着贺海楼的目光,沉吟一会儿才低声道:“好奇也不必问,问了也不一定有真答案。人多少要为自己留脸。我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标准,不管是不是美丽,她都还是我朋友。”
贺海楼听完一笑,突然倾身去吻呦呦,先是轻轻一碰,随后引发燎原的火,唇舌纠缠。
“你今日真奇怪。”下车时呦呦笑嘻嘻抱怨。
贺海楼低头付钱,只当听不见这一句揶揄。
二人在杨家门口道别,杨呦呦问贺海楼是不是要回家看望母亲。
贺海楼回答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不会同那个烂人吵得翻天覆地。”
“我不担心这个。”呦呦道,“你是动拳头的人,不屑动嘴。”
他们道别,呦呦走进去,突然又折返出来,抱住贺海楼送他最后一吻,随后不等贺海楼反应便又匆匆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