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赚钱,妹妹仔。”贺海楼站在地沟举升机前等机器将一辆jaguar轿车升到半空,随后走下地沟,半只身子消失不见。
温家遥恨得牙痒,转身看见阿正正坐在远处同她笑笑,手里捏一只皱纸做的花。
她恩怨分明,走去坐在阿正身边,递他一杯奶茶。
“你阿哥好坏,成日只知道欺负我。”
“阿哥欺负你?我打阿哥。”
“你打得过他?”
“谁欺负你,我就打谁。”
温家遥又犯有钱女孩儿惯有的毛病,痴人的话最为感人,一时间感动到心已揉碎绞烂。
“你最好了,有你保护我,我好满足。”
温家遥搂住阿正肩膀,像中学里半吊子的大姐头,摇来晃去,目光在这摇晃里看见一部车,绿油油,引擎盖上贴两道黑色杠,再去看车牌,一下便认出来。
“贺海楼!”温家遥坐在位置上大声嚷,无人理便又喊一声,“贺海楼!”
贺海楼从jaguar车底盘下不冷不热应一声。
“那是呦呦的车?”温家遥问。
“是。”贺海楼答。
“她特意找你来修车?”
“偶遇。”
好一个偶遇。
女人有女人的第六感,情报组织要是都由女人掌握,那这世界少一半战争又多一倍战争。
温家遥脑中有雷达警报,杨呦呦杨呦呦!她不声不响,无声无息,为何会出现在贺海楼的生活圈里。
“呦呦同以前不一样了。”温家遥语气傲慢,夜风吹起她背后长发,阿正闻见了,居然有薄荷香。
“呦呦。”阿正学舌,“呦呦。”
贺海楼钻出来,扳手丢进工具箱里,又去寻其他工具。
“女孩子长大了,总要不一样,cup都会升两个号,难道一辈子飞机场。”
他讲话咸湿,嘴角含住轻佻笑容。
可鬼信他的伪装,再扮下流,也吓不跑温家遥。
“这么说你仔细看过她咯,连cup都观察到。”
“你我也观察到啊。c咯。”
众人哄笑,贺海楼同人一同也笑,他狠心起来真是不留情面,从人自尊上头碾过去,留下两条车辙印。
温家遥突然起身,冷笑起来。
“本来都是你的,可惜你现在也没福享用咯。”
她说走就走,一点也没拖泥带水。
车房老板刚过五十,饮茶用一只拳头大紫砂茶壶,早年混过社团,如今肚皮当中还留有一条当年纹的眼镜蛇。不过人胖了,眼镜蛇跟着一起胖,细长蛇脸如今圆成蛋饼,看去以为卡通图案。
“这么索的妹妹仔,你怎么舍得赶人走。你以为自己是靓仔就有恃无恐?无人日日行大运。”
“为她好,跟住我说不定一世没办法住大屋,着靓衫,尽吃苦头能好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