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琼头抵在对方身前,锤了他一下。
转瞬,又觉得动作亲昵,想要退开。
龚景凡却不肯放,心中特别畅快。
琼妹妹显然是已将他放在了心上,虽说感情的付出本不求什么回报,但可以得到心系之人的回应,总是令人欣喜若狂的。
他紧紧搂着她,嗓音低低的:“阿琼,我很开心。”
陆思琼没有回应。
他则继续说道:“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人生这么好,又有你在京中等我,怎么可能不保重?”说的是十分轻松。
“嗯,我知道。”
“再说,我父亲也在,我就是过去混个战功,回头好谋个一官半职,否则娶你岂不委屈了你?”
前一刻还那么严肃,现在却又如此不正经……陆思琼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他虽说是建元侯之子,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谁能顾着他?
说什么得战功谋官职,他若真心稀罕,哪需如此周折?便是以他的出身和炎丰帝对他的疼宠,哪里会没有好前程?
他只是,想实行一个男儿的志向罢了。
虽说文武皆习,但他更喜欢的,还是策马战场。
这点,陆思琼懂。
偏生这样的话,被他用那么轻浮的语气说出来,还扯上自己。
双颊都似烧了起来,整个人热热的。
再加上关着门,屋内闷热,没多会就泛起薄汗。
她伸手推推他,轻声道:“你放开。”
龚景凡哪里肯?
置若罔闻的反而又环得紧了些。
如此,陆思琼只得妥协,索性随了他。
龚景凡低头,靠上少女颈项,也没说话,屋内又恢复宁静。
顷刻,听到他讷讷的低诉:“不把亲事定了,我走也不安心。”
陆思琼不由好笑,不假思索的脱口:“我又不会跑,你担心什么?”
说完才觉得失言。
但龚景凡显然很受用,他惯喜欢她这种时刻,接连说道:“谁说不会跑?你看我费了多大功夫,才能有这门亲事?”
陆思琼觉得他胡搅蛮缠了,失笑再回:“我可没看出来,咱们这本来就是长辈定的亲。是外祖母和你母亲做得主。”
“那也是我心里想着才有的,不然你早跟人跑了!”
这控诉……让人无力。
陆思琼无言以对,亦知说不过他。索性沉默。
彼此腻歪了一会,许是离京在即,琐事颇多,龚景凡没有留下用饭,便离开了陆府。
等送走他之后,陆思琼心情不好,一个人呆在屋里。精神恹恹。
这样的消息,总是让人心情沉重。
晚间见到陆思琪。她都没什么状态,也就随意说了几句。
宋氏是敏感之人,察觉到嫡女反常,离开静安堂的时候。特地邀她一道,并将人送回娇园。
婢子奉了茶,宋氏屏退左右,满眼关切的询道:“琼姐儿,今儿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