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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1页）

艾拉看看愈合的伤口，轻轻地捏一下骨头。这个清醒、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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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孩盯着她看。妇女们都很谨慎把这个远远地联系到艾拉被诅咒的题目岔开去。常常当妇女们集在一起热烈谈话涉及所忌讳的题目时，就有一个人插话进去，她把自己的两只手垂下。眼睛看着说话的人，这就使谈话人的劲头冷却下来，说不下去了。

但是，艾拉不管那些。她说：&ldo;现在疤痕仍然很红，过一段时间会褪去的。&rdo;

她看看孩子。&ldo;你强壮吗?布拉克?&rdo;

他点点头。&ldo;给我看看你有多大劲。你能把我的手臂拉下吗?&rdo;

她伸出她的前臂。&ldo;不，不要用这只手r用另外一只手。&rdo;

她纠正他伸出一只未受伤的手臂。布拉克换一只手，并拉动她的手臂。艾拉用力抵抗，恰好感觉到他拉动的力，把她的手臂拉下来。&ldo;你是一个壮健的男孩，布拉克。将来你要成为一个勇敢的猎人，正像勃劳德一样。&rdo;

她伸开她的两臂，看他能否朝她走来。开始时，他转向一侧去，然后，改变主意，跑向艾拉。让艾拉抱起他。把他举在空中，再将他抱住，紧贴着身子。&ldo;布拉克是个大孩子了，这样重，这样壮实。&rdo;

他舒服地靠在她的怀里一会儿，当他发现没有东西喂他时，又蠕动着回到他母亲处，扑向她的乳房，开始吮奶，并以一对大而圆的眼睛看着艾拉。

&ldo;你是如此幸福，奥茄。他是十分可爱的婴孩。&rdo;

&ldo;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哪里会这样幸福，艾拉。&rdo;

奥茄终于把她们痛苦地想避免的问题又接上了。&ldo;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是如何感激你。开始时，我是非常担心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当时看来也不希望多谈这些，后来你又出走了。我现在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再指望能见到你简直不能相信你能回来。你接触武器是一项错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爱去打猎，但是我也高兴你能这样做。我不能告诉你我多么高兴。我感到如此害怕，当你……当时你必须出走，但我现在多么快乐，你回来了。&rdo;

&ldo;我也如此。&rdo;

爱菠拉附和着。其余妇女点头表示同意。

艾拉对她们无条件地接受她感到不知所措。她努力控制感情冲动时极易发生的热泪盈晖。她怕妇女们会因她眼睛出水而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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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很高兴我能回来，&rdo;

她作着手势，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伊扎知道她有什么事强烈地触动情绪时眼睛会出水，而不是眼睛有病。妇女们也熟悉了她的特殊点，并知道她流泪的意义。她们只点点头表示理解。

&ldo;那边怎么样，艾拉?&rdo;

奥茄同，她的眼睛充满困惑的同情。艾拉想了一想。

&ldo;寂寞，&rdo;

她回答。&ldo;非常寂寞。我想念每_1、人简直想疯了。&rdo;

妇女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想到艾拉必须说些其他事改变～下情绪。但是艾拉又加上一句：&ldo;我甚至想念勃劳德。&rdo;

&ldo;嗬，&rdo;

阿葛说。&ldo;这真是可爱的寂寞。&rdo;

然后她看一眼奥茄，使奥茄有点窘。

&ldo;我知道他这人有点难弄，&rdo;

奥茄承认。&ldo;但是，勃劳德是我的配偶，他待我不是太坏。&rdo;

&ldo;不，你不必为他解释，奥茄，&rdo;

艾拉温和地说。&ldo;每个人都知道勃劳德关心你。你应当为当上他的配偶而感到骄傲。他将来要当上首领，他是一个勇敢的猎人，他甚至是第一个杀伤猛犸的人。他不喜欢我，你也帮不了忙。有些是我的过错;我常常没有像应该具有的态度那样对待他。我想他不知遭这是怎么开始的。也不知道该怎样结束它，只要可能的话，我会知道该怎样干的。你不必为此而有所担心。&rdo;

爱菠拉议论说;。他常常总有那样一股犟脾气，他不像布仑能控制自己。我知道大莫格乌的话是对的，他说勃劳德的图腾是披毛犀，披毛犀是脾气暴躁的动物。我想有些地方你在帮助他控制不发脾气，艾拉。这会使他将来成为一个好的首领。&ot;

&ldo;我不知道，&rdo;

艾拉摇摇头。&ldo;如果我不在旁边，我想他不会发如此大的脾气的。我想这是由于我引起他的脾气不好。&rdo;

接着一阵沉默。妇女们通常不在如此场合公开议论她们男人们的实际缺点，但是这样的讨论消除了围绕女孩的紧张气氛。伊扎机智地决定这是改换谈话内容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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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着手势说：&ldo;谁知道我们的甘薯藏在哪里?&rdo;

爱菠拉回答，&ldo;我知道甘薯藏在布仑正在清除的那块地方，恐怕我们非要等到夏天其他储藏的食物吃完后才能找出来。&rdo;

勃劳德注意到艾拉与妇女们坐在一起，当看到艾拉检查布拉克的手臂和把他搂在怀里时表示皱眉不满。这使他想起她曾救了孩子的命，但也提醒他，她曾目击他受到羞辱。勃劳德曾和其余人一样为艾拉的回来而感到手足无措。当第一天见到她时，有点畏惧和担心。但克莱伯看出，她也有变化，趋向成熟。布仑注意到艾拉在态度上表现出自己很幸运，又使勃劳德认为这是公然的傲慢。通过她回山洞前大雪的考验，艾拉不仅对她能继续活下去有了充分的自信，也对人生中使人烦恼的波折心安理得地接受下来。她经过了苦难折磨，经历了生与死的搏斗，对她所加的惩罚已不起作用，仅仅是平静的生活之海中小小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