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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第1页）

伊扎问，把更多食品推到艾拉的面前。&ldo;等她吃完了再去，他会不介意吧?&rdo;

&ldo;我吃完了，母亲。我不能再多吃一口了。我现在就去。&rdo;

艾拉走到相邻的火塘，蹲坐在部落首领的脚边，低着头。他穿着同一双脚盖，这双脚盖在同一处磨损和折皱。当上次她看这双脚时&iddot;她在发抖。现在，她不再恐惧。她惊异地发现自己对布仑的感情也变了：非但见着他没有害怕，而且觉得他更可敬、可亲。她等候着。似乎过了特别长的时间后，布仑才作出回答。她感到有手指在她肩膀上敲敲。她抬起头来。

&ldo;我看到你回来了，艾拉。&rdo;

布仑以蹩脚的组词开始说。他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ldo;是的，布仑。&rdo;

&ldo;我很惊异能看到你回来。这是我所不指望的。&rdo;

&ldo;这个女孩也并不指望能够回来。&rdo;

布仑惘然若失。他希望与她谈话，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如何结束他招来的这次谈话。艾拉等待着，然后作一个发问的手势。&ldo;这个女孩要说话，布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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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以说话。&rdo;

她犹豫了一下，想找到一种正确的表达方法，说出她想说的话。

&ldo;这个女孩对能够回来很高兴，布仑。我不止一次地受到惊吓，我不止一次地想到再也回不来了。&rdo;

布仑发出唿噜声。他想，我看必然是这样。

&ldo;我历尽艰苦，但是我想我的图腾保护了我。开始时，我有许多工作要做，我没有时间去想。但是，当我陷在里面时，我又没有什么事好做。&rdo;

工作?陷在里面?神鬼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世界?布仑几乎想问她&iddot;但立刻改变了主意，避开去了解神鬼世界的念头。

艾拉继续说：&ldo;我知道从那时开始才懂一点事。&rdo;

艾拉停顿一下，她在摸索下一句话怎么讲。她想对布仑应表达一种超过日常生活上表示的感谢，或一个妇女通常向男人礼节上表示的感谢。她希望对他说句发自肺腑之言，说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说。

布仑，这个女孩是……是感谢你。你也对我说过这话。你说为救了布拉克的命表示感谢。我感谢你为了我自己。&ot;

布仑向后靠了靠，他仔细端详这个女孩‐‐高个子、扁平的脸、天蓝色的眼睛。他最终盼望到了她的感谢。他曾诅咒了她。他想，她并没有说对于我诅咒她而记恨，却只说为了能让她活下来而感谢我。但是她知道我别无选择吗?她知道这是尽我的能力所及给她的唯一机会吗?这个陌生女孩还知道这种优厚待遇是高于我的猎人们，甚至高于大莫格乌吗?是的，我作出了决定，她会知道的。在这瞬间，布仑对艾拉产生一种对任何妇女从未有过的真正的信任，她若是一个男子汉该有多好。他不再需要向大莫格乌问什么事了，他已全部知道了。

&ldo;我不知道他们正在计划搞些什么。我想其余猎人们也不会知道的，&rdo;

爱菠拉说。&ldo;我从来没看见得到布仑的神经如此紧张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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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们正坐在一起为举办一次宴会准备食品。她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要举办这次宴会‐-布仑只告诉她们为今晚准备宴会‐‐她们不断地缠着伊扎和爱菠拉发问，希望得到一些消息。

伊扎说：&ldo;大莫格乌在他的祭神室里呆了整整一天和半夜。他必然要举行宗教仪式。自从艾拉出走后，他从来没有进过这个小洞;现在他进去了却不想出来。他每次筹备宗教仪式时，常常专心到忘记了就餐，甚至在他正在就餐时忘记吃东西。&rdo;

爱菠拉做着手势说：&ldo;如果他们正在筹备一次宗教仪式的话，那为什幺布仑工作了半个白天在洞的后部清理出一块地方?当我提出去帮忙时，却把我赶了出来。他们有自己举行仪式的场所，为什么还像妇女一样地工作去清理山洞后部?&rdo;

伊扎问：&ldo;可能会出现什么情况吗?样子看来有点像要举办一桩什么大事似的。布仑和大莫格乌在一起碰了头。当他们见到我时，就停止交谈，在他们面上都有内疚的表示。他们两人正在筹划些什么啊?为什么今晚我们要举行宴会?大莫格乌整天到布仑所清理出的那块地方去。有时，他进入他的祭神室，但立即又出来。看来他似乎搬些什么东西出来，但那边太黑暗了，我也说不出他搬了些什么?&rdo;

艾拉十分喜悦与妇女们的友谊相处。五天来，她仍然不敢相信她已回到部落的山洞里，与妇女们坐在一起准备食物，像没有出走过一样。但情况不是完全一样。妇女们围着她总有点不安。她们想，她已是死过了的人。她活着回来真是一个奇迹。她们不知道对～个去过神鬼世界又回来的人该怎么说。艾拉却一点不在意，她对回来感到快乐。她看到布拉克蹒跚地走向他母亲去吃奶。

&ldo;布拉克的手臂怎么样，奥茄?&rdo;

她闻坐在她旁边的年轻母亲。

&ldo;你自己看吧，艾拉。&rdo;

她打开他的披身，给艾拉看孩子的手臂和肩膀。f伊扎在你回来的前一天把夹板除去丁。他的手臂很好，除了比另一只手臂略细一点。伊扎说，他开始使用这只手臂后，会壮健起来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