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苏尼亚海上,胜利号。
中午,用完午餐的亚格尔回到客房,手上拎着一个船上医务室的医疗箱,显然是准备给在房间内发送了一上午委委屈屈眼神的俘虏解决一下疗伤问题。
在初步的观察之下,达尼兹的肩胛骨的确是断了。
虽然没有外伤,但是他的肩膀上出现了大片恐怖的淤青,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会有骨头畸形、甚至影响右臂正常功能的可能性。
至于为什么不用圣诗铃?
暴露自己的能力给陌生人是完全不明智的。
当然,这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因为亚格尔准备快乐地实验一下自己饮用‘药师’魔药之后获得的新能力。
如果不是有这个需求,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无视达尼兹,并等着把人送去警局之后,让对方在牢里自己踩缝纫机支付动手术的钱。
“好了,坐去窗户那里吧。”
亚格尔在客厅的茶几上放下医疗箱,轻快地指示还在因为疼痛不停倒吸冷气的三千镑。
“好,好的。”
达尼兹捂着右肩,颤颤巍巍地做到舷窗旁边,明亮的一张沙发椅上。
这里原本是设置给居住房间内的贵族们晒太阳和饮用下午茶用的。自第五纪开始,这两个概念就在因蒂斯和鲁恩迅速风靡起来,带给民众以多一个借口上班摸鱼的狂喜。
所以,沙发的设计也是靠背半躺着的,方便人们在这里彻底地放松。
这刚好成为了一个简易的手术台。
“医生。你对此有把握吗?”
达尼兹躺下后,立刻慌张地询问。
他紧张地看着亚格尔在旁边忙活来忙活去,把医疗箱里面的物品按顺序,摆在了挪过来的小桌板上面。
“当然。”黑发青年头也不抬地回复道。
但这并没能缓解达尼兹的情绪,反而让他更加惊恐了。
“那那那您确定这些都是我需要用的吗?!”
他脸上的肌肉慌张地不自觉抽搐起来,表达着其主人恨不得立刻逃离现场的激动心情。
达尼兹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这位三千镑先生湛蓝色的眼睛大大地瞪着眼前桌子上的一排利器。
眼前不到两英尺外,展开的手术用品袋上,是闪亮的一系列刀刃。从尖锐的手术刀和折叠柄宽刃,再到叠在下方的、长达半米的锯子页片,没有一个不是寒光凛凛,锋锐异常!
至于治疗用品嘛。
他的视线暗藏绝望地飘向角落,唯一出现的一卷可怜的绷带。
在海风吹过的时候,它还凄凉地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