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歇对黛黛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看刚才他的眼神,想离婚怕是没那么容易。”傅衍知说。
他看傅青洲的眼神满是同情。
傅青洲声音冷漠,“你跟我说这话干什么,她离不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你最好是真这么想。”傅衍知轻笑一声,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谁,从第一次见过黛黛后买了几十件古董旗袍。”
傅青洲抿唇。
傅衍知继续不留情面地嘴他,“你一个母胎单身,买那么多旗袍干什么?可别告诉我是为了在家里异装秀。”
“傅衍知,”傅青洲嗓音抖然转冷,“你该庆幸你是我小叔,不然我让你没命回法国。”
傅青洲最终也没有多解释什么。等两人到病房时,段歇的谅解书已经写完了。
许黛不知道自己刚才被他们围观了,一见两人进来很高兴。
“傅叔叔,青洲,今天不忙吗?”
医院人多眼杂,称呼傅青洲的职务难免多生事端,可许黛又不习惯叫哥哥,便直呼其名。
她这声“青洲”,直接让段歇掀翻了醋坛子,看过来的眼神都要零下10度。
“不忙,”傅青洲显然也被这个称呼取悦,他神色柔和,坐到了她的床边。
“你不是让我调查娄琪母亲的事吗?说来也巧,你猜抢占医疗资源的是谁?”
“陈若若?!”不知怎么,许黛下意识想到了她。
不会这么巧吧?可陈家人的确最喜欢做这种彰显阶级特权的事。
“不是,不过很接近了。”傅青洲说,意有所指的看了段歇一眼。
他那意思明显不想让段歇知道。
如果换成别人,可能都会抹不开面子自觉回避,但他是段歇。
段歇不仅没有回避,还颇为冷淡的望了回来。
于是傅青洲也没有再隐瞒,“是陈若若的亲舅舅,张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