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属下在!&rdo;
&ldo;缴贼。&rdo;
&ldo;诺!&rdo;十三名锦衣卫飞身入府,季修远摩挲着刀柄,看不出情绪。
容俏摩拳擦掌,奈何头顶被季修远按住,无法动弹,&ldo;我也想进去。&rdo;
&ldo;无果。&rdo;季修远淡淡道。
容俏:&ldo;什么意思?&rdo;
&ldo;十三太保只是饵。&rdo;季修远带着容俏隐蔽在暗处。
十三太保在府宅中发现了几只铸铁笼,里面有二三十只大型犬只,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口水从嘴角流下,直勾勾盯着锦衣卫,似乎几日未进食了。
十三太保推开各间房门,并未发现一人,他们在屋中翻找密室开关,就在这时,铸铁笼被一记弹丸射开,在十三太保不知情的情况下,铁门缓缓打开,恶犬匍匐而出。
躲在暗处的季修远耳尖微动,心下了然,对方已经开始反攻,随即狗吠和砍杀声响彻黑夜,一场恶战趋于白热化。
容俏知道季修远在引蛇出洞,但他不惜牺牲十三名手下,足见他的冷血无情。
当信号镖射出墙外时,季修远拔出绣春刀投掷在黑漆府门上,发出砰的巨响,刀柄随着刀身颤动,闻声,十三太保飞身而出,这时,宅子的周围闪现一批又一批的力士,他们举起火把,燃起箭头,张弓搭箭射向府内。
火攻后,十三太保指挥力士撞开木门,冲了进去。
季修远瞳仁无半点波动,似乎没多大期待。
当力士架着几名身上挂彩的大汉走出府门时,季修远提气落在石阶上,拔下佩刀,淡淡道:&ldo;带走。&rdo;
力士带走他们,容俏发觉全程没自己啥事,抬步凑近季修远,&ldo;你要回衙门审讯他们?&rdo;
&ldo;嗯。&rdo;
&ldo;如果他们供出商篱,你打算如何向陛下交代?&rdo;容俏感觉小皇帝一定会为难的,商篱好歹是他的人,结果做出如此龌龊之举,寒心呐。
容俏本以为心情会特别爽利,可她捂住心口,丝毫开心的情绪都没有。
小姑娘叹口气,季修远听得很清楚,转眸看她,&ldo;怎么了?&rdo;
&ldo;没事。&rdo;容俏耸耸肩,望着茫茫苍穹,商篱若是被杀,她与谁合作铲除厂卫啊,不过转念一想也不错,说不定小皇帝会直接倚重她,那样她就可以放手大干了。
翌日早朝,季修远将采花贼的口供呈给小皇帝,采花贼一直咬定商篱是他们的主子,小皇帝看向诸褶彦,&ldo;五皇叔怎么看?&rdo;
诸褶彦上前,&ldo;回陛下,臣认为东督主嫌疑很大,陛下试想,东督主隔三差五去吏部告假,必定有不可告人之秘辛,并且每次消失影踪都在满月前后,说不定东督主就是在练采阴补阳之功。&rdo;
小皇帝皱皱眉头,偏头问端坐不语的容俏,&ldo;宗主以为呢?&rdo;
&ldo;五皇叔所言甚是。&rdo;容俏弯弯嘴角。
躬身的诸褶彦嘴角溢出冷讽,东督主好歹是宗主的心腹,但树倒猢狲散,宗主为撇清干系,一定会极力往商篱身上泼脏水的。
剩下的,就是逮捕商篱了,虽然不知他在哪里,但诸褶彦会在其他衙门找到商篱前,先一步抓到他,以便从他口中套出宗主的把柄,再找机会除掉宗主以绝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