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你不是把货三轮开走了吗?那是我借的,人家车主找我要呢。”
被刘景这么一提醒,我顿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景哥,我可能要在县城住两天,三轮停在镇医院门口,要不你去镇上把它开回去?”
“你自己怎么不开?”
“景哥,村里到镇上多远,我从县里去镇上多远?”
“靠!”
刘景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他生气?我还生气呢!他不过多了一件麻烦事,我却失去了一个告白的好机会。
放下手机,我看向宋昕妤,准备重新酝酿氛围。哪知道宋昕妤已经钻进了洗手间,并发现了玄机。
“陆然哥,原来里面有帘子可以拉上。”宋昕妤说。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不无遗憾地说。
随后,宋昕妤拉上了帘子,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知为何,这水声听上去是如此的不安分,就像是恶魔的诱惑,考验着我的意志力。
很快我就意识到了原因所在——宋昕妤没有关上洗手间门,门只是半掩着,以至于里面的声音能够清晰地传递出来。
这真不是某种邀请吗?
不行,不行,本人是正人君子。在没有交往前,这种事还是不能做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打开电视,无聊地换着频道。偏偏酒店的电视没几个台,全部都是这里的地方频道,这个时段里面播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广告。我本来想用电视机声音遮盖洗澡声,结果打开一个台在播什么“xx丸,夫妻生活更和谐!”,换了另一个台在播什么“意外怀孕怎么办,城东找xx”……吓得我只能又把电视关掉。
这样的煎熬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宋昕妤把头发吹干后走出洗手间才结束。
然而,新的煎熬又开始了。
宋昕妤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白天的衣服,上身穿着内衣,下身则用浴巾包成短裙的模样——浴巾里面想来应该也只有……
“陆然哥,可以帮我擦药吗?”宋昕妤拿出医生开的药,示意我帮她抹到胳膊上。
我这才明白宋昕妤这副打扮的用意,原来她是为了方便上药。
“好。”我答应下来。
我俩爬到同一张单人床上,面对面盘腿而坐。我用手指沾了些药膏,开始精心在她手臂上涂抹。
“昕妤,那我开始了?”
“嗯。”
“疼吗?”
“有点……”
“那我停下来?”
“不要停。”
……
话说这场面,这台词,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光感觉不对劲,随着药膏从小臂抹到大臂,在接近透明肩带的时候,宋昕妤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然后强硬地把我的手挪到了肩带上。
“陆然哥,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她盯着我的脸,媚眼如丝。
“……怎么会呢?”
“那你要怎么证明?”
证明?
血气方刚的我哪来受得了这种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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