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刮起的尘埃还没有落下,早晨的太阳灰蒙蒙洒下软弱无力的光线,武泽天无精打采的走出大门外,她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事情一样,她思虑着慢慢走到乡邮政所邮递员那里,她想给蒋欣打个长途电话,问问蒋欣好着没有,正要抓起听筒输入电话号码,一个年轻人的摩托车停在门口,急急忙忙地走进邮政所,从她手里抢过话筒说:“我有特别急的急事,完了你再打。”。
这位急急忙忙的年轻人把电话打给蒋欣在县农业局当局长的舅舅,让蒋欣的舅舅转告蒋欣赶快请假回家,最后一句话是:“家里出大事了。”。
武泽天站在旁边听得清晰,就拉住年轻人的胳膊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电话另一头蒋欣的舅舅问:“什么大事你说明白?”。
“蒋欣的父母昨晚双双去世了”年轻人放下听筒慌慌张张地骑着摩托车走了,把支付电话费的事都忘了。
武泽天听后支付了电话费回家把事情告诉了父母,武家玉沉思一会儿说,我得过去看看,武泽天也就跟着父亲一起来到暖湾村蒋欣家里。
蒋欣接舅舅打来的电话时,商富华局长正在蒋欣办公室里安排当天要写的材料。蒋欣以为是上级部门的公务电话,就接听了,站在旁边的商富华局长听到电话内容,立刻决定派司机把蒋欣直接送回家,蒋欣说送到凝汇县县城,如果他舅舅的车回去他就乘坐回去了。商富华局长给司机安排说直接送到家,路过凝汇县城把蒋欣的舅舅也拉上。
蒋欣临行前正在收拾东西,商文巧闲着无事转到蒋欣的办公室门前,她问蒋欣忙忙碌碌去哪里?蒋欣回答:回家!
商文巧知道蒋欣的父母去世了,就向爸爸请假,说她代表单位领导去蒋欣家给蒋欣的父母送丧,商富华想了想就同意商文巧去暖湾村蒋欣的老家。
傍晚时分。在蒋欣舅舅、蒋欣和商文巧到来之前,庄间人把蒋欣的父母穿衣落草、请阴阳、叫吹响……一切事情都办理得妥妥当当,在锁啦声“呜呜啦啦”响起的时候,大家发现上在接姑舅,蒋欣的舅舅跪倒刚刚放出一声哭,就被旁边的人拉起来扶进屋里。
把蒋欣舅舅扶到上房炕,庄间有头有脸的人挤进屋子给蒋欣舅舅述说两个老人同时离世的过程和猜想,叽叽喳喳说个不休,但谁也说不清因为什么会咽气,蒋欣舅舅就打电话叫来了凝汇县人民医院的专家,让诊断究竟是啥原因,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医院来的专家忙忙碌碌了一会儿肯定地说煤烟中毒——毫无疑问。
三天以后,蒋欣家里剩下武泽天和商文巧两个“亲戚”。蒋欣让商文巧先回去上班,商文巧说她向父亲请了假并把档案室门上的钥匙带给了司机;蒋欣让武泽天先回去,武泽天说家里已经没有事情,就陪着蒋欣。
晚上,商文巧和武泽天睡在蒋欣睡过的偏房里一直聊天到天亮。
蒋欣在上房里看着桌子上立着的两个纸牌牌位发呆,桌边香炉里的香烟袅袅上升消失在屋顶……
烧过一期纸(亡人离世的第七天),蒋欣领着商文巧去上班,把武泽天留在家里看守香火。
第一个夜晚,胡硕、胡震的母亲哄睡了孩子去大门外解手,看见蒋欣家里亮着灯,觉得好奇,她明明在大白天看见蒋欣领着一个美女去上班了,屋里怎么会亮着灯?这时的胡硕母亲虽然只有四十岁已经守寡三年了,她记起蒋欣的二爷强奸过她的事情,望着蒋欣家的院子心里愤怒就“腾”地升起来,咬牙切齿地在黑暗的大门口指着骂了一句:“把这一窝子坏驴日的死光才对!”,骂完还朝着蒋欣家亮着灯光的方向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这才拧拧扭扭着大屁股进了屋子。
这年的王克洋刚刚跨进四十岁就殁了老婆,儿子王振也正好三岁,也是王克洋养羊的第二年。王克洋哄着王振入睡就去羊圈给刚刚产羔的老母羊饮过面汤,胡硕母亲(当时人们都叫“胡寡妇”)咒骂蒋欣家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王克洋在昏暗的月光下看得清楚,只是胡寡妇那拧拧扭扭着大屁股倒引逗得王克洋心猿意马起来,他轻轻地绕过蒋欣家的大门口,朝屋里看了看,确认屋里一定有人,这个人会是谁呢?是不是蒋欣的丈人(岳父)?是不是武家玉还没有过门(出嫁)的女儿?王克洋心里确定不下来,就轻手轻脚地摸到“胡寡妇”的窗前,透过窗帘没有遮挡严实的右下角看进去,胡寡妇正在脱裤子准备睡觉,露出圆圆的屁股和白白的大腿,王克洋看着浑身发烧不停地咽着口水。王克洋轻轻地扣了一下窗玻璃,胡寡妇没有反应,他又比前一次用劲叩了一下,是用长长的右手食指指甲叩的,胡寡妇警觉地朝窗子玻璃方向看,王克洋觉得有希望,就肆无忌惮地连连叩了三下,胡寡妇光着身子下炕开门去看,王克洋就站在她面前,胡寡妇觉得身子发冷急忙缩回拉起炕上的破被子裹在身上,把王克洋拉上炕……
“你咋知道我没有睡?”。
“我给产羔母羊饮面汤看见你站在门口。”。
“这蒋欣家里好像有人?”。
“嗯嗯,不知道是谁。”王克洋回答着爬上身去被胡寡妇推下来。
在把王克洋推下来的时候,眼泪从他绝望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胡寡妇感到她像一块干旱了三年的土地突然间下了一场透雨,而且是把土地泡成了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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