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脑袋里的思绪瞬间消散,快步上前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小姑娘大概摔得不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引来不少人关注。
祝夏低声安抚,直到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在服务人员的引领下匆忙过来。
应该是孩子的妈妈。言言
祝夏及时把孩子送到女人怀里,女人连声感谢,祝夏笑笑说:“没事。”
这时覃玥也走了过来,秉着东家态度,她引着旗袍女人转身去二楼找私家医生看看小朋友身体有无大碍。
而季秦淮也钻了空,得到了与傅承限谈话的机会。
傅承限到底是商人,话少,只讲关键。
男人声色依然微微有沙哑质感,他端着酒杯,不往唇边送,坐在沙发一角,手腕轻轻晃动。
红色酒水映在他黑色的瞳仁中央,他偏头,言简意赅,“Liberté和人谈合作连个看得见的东西都不给么。”
季秦淮虽然一直没在国内发展,但是傅承限这三个字可没少出现在他耳朵旁,以前没直面打过招呼,对这人大概的印象全来自《赋》。
《赋》发展至今稳居顶流,内容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在运营噱头上。
《赋》每个月的月刊都会有一封内页会留到出刊前一个月定下来,这一点始终被大众所熟知,所以出刊成品一旦发放,大众关注的往往都是最终定下的这一页。
有了期待和神秘的包装,根本无需宣传,便能轻而易举抓到流量。
这种行为,在别人看来是“有个性”,在圈内懂行的人看,大概只能用“嚣张”二字总结。
一本杂志备受关注的内容,上到理念下到设计,居然只敢用一个月的时间完成。
并且坚持了那么多年。
这不单单是老板足够有魄力才可以完成的。
所以季秦淮来,也是做了准备的,他笑着,儒雅至极,“不知道傅总所谓看得见的是什么呢?如果是像覃总那样直接搬出一儿一女,我可真的做不到。”
傅承限听的出季秦淮言里言外对覃玥做法的不耻,他不以为然,“搬的出,就行。”
覃玥有一儿一女所有人都知道,网上也散发过几张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其实如果真的没人见过也就没人理会,偏偏有这么几张含糊不清的照片,大众的好奇心就这么被勾出来了。
今天生日宴覃玥敢这样大办,就是在间接告诉傅承限:只要能合作,上刊的就是姓覃的这对儿女。
不得不说,这招真的很强。
祝夏在旁边听着分析着,忍不住有些担心季秦淮,也担心自己的前途。
思前想后,她主动抬手扯了扯季秦淮的衣摆,动作小心翼翼且很隐晦。
偏偏傅承限不知为何忽然低头看了一眼,祝夏身体一僵,下一秒看到傅承限掀眸看了过来。
默默收回了爪子,祝夏“咳”了一声,轻了轻嗓子,然后主动开口,“傅总,Liberté确实搬不出一儿一女,但是我们有正统模特出身的Bennett,大众对‘隐私’的好奇心和窥探欲可比不上流量的购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