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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一堆五颜六色的石块，人造宝石，上等仿制品‐‐这类的东西‐‐或者甚至还有不太贵重的宝石，它们看起来总是像真的宝石一样吸引人。不管怎样，是一个孩子发现以后会感到非常兴奋的东西。她甚至可能夸大了它的价值。这是很可能的，你不这样想吗？&rdo;他紧盯着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

&ldo;在我看来似乎是很有可能的。&rdo;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

&ldo;好的。&rdo;警察局长说，&ldo;由于把这些‐‐嗯‐‐五颜六色的石块带进这个国家的人这样做时是不知情的和无意的，我们不希望会发生任何非法走私的问题。&rdo;

&ldo;此外还有我们外交政策问题。&rdo;他接着说道，&ldo;我现在了解，当前事情是比较‐‐微妙。在涉及到石油、矿藏和有这一类事关重大的问题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和当权的打交道。我们不希望发生任何尴尬的问题。你没办法叫报纸不刊登谋杀新闻，谋杀新闻从不曾逃过新闻记者之手。但是迄今还没有把谋杀和珠宝之类的东西联系起来。就目前来说，无论怎样，还没有必要这样做。&rdo;

&ldo;我同意，&rdo;波洛说，&ldo;我们必须常常考虑到国际上的复杂问题。&rdo;

&ldo;完全正确。&rdo;警察局长说，&ldo;我想我这么说还是对的：拉马特的已故统治者被看作是我国的一位朋友，他可能在我国有财产，并有过他的打算；而目前的当权者总希望自己的打算能够得到实现。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我猜想，目前还无人知道。如果拉马特的新政府声称有权得到某些他们认为属于他们的财产，那么要是我们对这些财产现在我国一事一无所知，事情会要好办得多。但现在直截了当地拒绝就是不策略的了。&rdo;

&ldo;在外交上人们是不会坦率地拒绝的。&rdo;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ldo;相反，人们说这件事情正在受到最大的注意，但关于拉马特已故统治者拥有的任何细微之物‐‐比如说，留窝蛋‐‐在目前尚未得到任何肯定的消息。它可能还在拉马特，它可能由已故阿里&iddot;优素福亲王的某位忠实朋友保管着，它可能已由五六位人士携往国外，它也可能暗藏在拉马特城中某处。&rdo;他耸耸肩，&ldo;总之就是不知道。&rdo;

警察局长叹了一口气。&ldo;谢谢你。这正是我的意思。&rdo;他继续说，&ldo;波洛先生，你在这个国家的上层人士中有朋友。他们对你很信任。他们可能愿意私下地把某种物品留在你手中，如果你不反对的话。&rdo;

&ldo;我不反对。&rdo;波洛说，&ldo;让我们谈到这里为止。我们还有更严重的事情要考虑，不是吗？&rdo;他环顾四周，&ldo;或许你不认为如此？但归根到底，七十五万或是这类数目和人的生命比较起来算得了什么？&rdo;

&ldo;波洛先生，你说得对。&rdo;警察局长说。

&ldo;每一次你都是对的。&rdo;凯尔西警督说，&ldo;我们所要找的是谋杀犯。我们将高兴听到你的意见，波洛先生。因为它主要是一个猜了又猜的问题，你的猜想和任何一个人的猜想一样妙，有时还要更妙。整个事情就像乱成一团的绒线。&rdo;

&ldo;说得好极了。&rdo;波洛说，&ldo;人们不得不拿起这团绒线，把我们要寻找的一种颜色，谋杀犯的颜色拉出来，对吗？&rdo;

&ldo;对的。&rdo;

&ldo;如果复述一遍不会使你太厌烦的话，那就请你谈谈迄今为止所知道的一切情况。&rdo;

他静下心来听着。

他听凯尔西讲，又听亚当&iddot;古德曼讲，接着又听警察局长简短扼要地谈了一下。之后他的身体朝后靠着，闭上眼睛，缓缓地点点头。

&ldo;两起谋杀，&rdo;他说，&ldo;发生在同一地点，差不多是在相同的情况之下。一起绑架，绑去一个可能是整个事件中心人物的姑娘。让我们首先来确定一下她为什么会被绑架。&rdo;

&ldo;我可以告诉你她自己说过的话。&rdo;凯尔西说。

在他复述这个姑娘的话时，波洛仔细听着。

&ldo;这没有什么意义。&rdo;他抱怨说。

&ldo;我当时正是这么想。事实上我当时认为她不过是想抬高自己……&rdo;

&ldo;但事实上她仍然是被绑架了。为什么？&rdo;

&ldo;曾经提出过要赎买金。&rdo;凯尔西慢腾腾地说，&ldo;但是……&rdo;他停顿了一下。

&ldo;但你是不是认为这种要求不过是虚假的？提出这种要求仅仅是用以支持绑架的说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