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随意一说,却让季时见微微愣住,他是这个时代的见证人吗?应该是吧他生来并不逢时,但是他和原主两人都在快要疯魔的时候遇见了彼此,他被这个平和的时代治愈了那份疯魔,原主的压抑也会在那个时代释放。他们都是两个时代的见证人。季时见笑:“你说得很没道理,但我信了。”晏清时得意的笑,举高酒杯:“哥哥,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我晏清时今日愿和季时见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季时见敛了笑容:“大可不必这样。”晏清时一秒变哭戏:“哥哥,你嫌弃我。”季时见:“有点。”晏清时哭唧唧的:“我不管,今日一定要结拜。”季时见:“酒醉之人的话,当不得真。”晏清时勉强理顺季时见说了什么,当下拍板:“你们去给我找纸笔来,还有摄影机。”留下来照顾两人的几人无奈,去给晏清时找了纸笔,架起了摄影机。晏清时拿起纸笔写字,虽然歪歪扭扭的。“我晏清时,于今日”他抬头:“今天多少号?”几人:“3022年四月二十四。”晏清时低头接着写:“于今日三零二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自愿要求与季时见结拜,立此字据为证。”写完这里,晏清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又在下面牵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让人找来了印泥按了手印。季时见望着晏清时递过来的纸张,失笑:“醉成这样还想来认真的?”晏清时:“我很认真。”季时见看着对方黑黝黝的眸子:“和我结拜,那你就得喊我一辈子的大哥了。”晏清时郑重的点头。季时见接过纸笔照着晏清时的格式写。【我季时见于三零二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自愿与晏清时结拜,立字据为证。】他也牵了名按了手印。晏清时宝贝的接过纸,然后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着酒杯站起来。“大哥,结拜。”季时见也跟着站起来。晏清时:“我晏清时今日”季时见打断他:“就不用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生死之类的话了。”他不信这些,不过生死之事,宁可慎重一点,哪怕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个玩乐。晏清时点头:“好。”他重新组织语言对着摄像头开始:“我晏清时今日与我大哥季时见结拜”他想了半天想不起后面的词了,他看着季时见:“到你了。”季时见举起空酒杯:“我季时见今日与我小弟晏清时结拜,愿摄像机在上,见证我们的兄弟情谊。”晏清时转头:“哎对,愿摄像机在上,见证我们的兄弟情谊。”晏清时说完对着空酒杯狂饮。季时见端着杯子坐回去。守在这里的几人忍住笑去收拾摄像机。季时见陪着晏清时闹了一下午,晏清时总算是睡着了。他把晏清时交给晏清时家的人,自己出了园子叫了车。虽然他有晏清时开出来的这辆车的钥匙,但是酒驾是不好的。回到自己住了快六个月的家,季时见放松了会,他坐在沙发上,酒意不过三分,却促使他给盛卞打了视频。此时的盛卞刚刚出了咨询室。他和医生聊了将近一天,此刻他正疲惫的坐在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外面将近黄昏。医生让他试着去接触然后控制自己,或者试着放手,有可能是好的结果,他不会将心里的猛兽放出来,也许是坏的结果,会一发不可收拾。因为事情还没发生,现在全凭他想象很多事情是不能够判断的,而他在这方面的各种倾向测试下来均高于正常人许多。盛卞闭上眼靠着墙壁。现在还有一个难题,他要如何给季时见说。如实说还是选择自己做决定,如实说季时见会在乎他的状态吗?现在可能不会,但是当真正相处久了后还能不在乎吗?处处受制于人,一点自由度都没有,应该没有人会愿意吧。如果不说,只是选择拉开距离或者是试着去接触去接受,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走上第一条后面的老路。盛卞捏着鼻梁。这时候季时见的视频打了进来。他望着视频,点下了接通。季时见这会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起来很舒适。盛卞打起精神:“晚上好。”季时见眼里敛着水光:“晚上好,哥哥。”季时见见对方的背景不像在家里,他问:“你还没下班吗?”盛卞之前说了,今天估计要加班。盛卞知道季时见误会了,他没说什么:“嗯。”季时见:“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有没有打扰到你。”盛卞:“没有,我马上走了。”季时见笑:“我今天喝了樱桃酒。”盛卞:“没有自己开车吧?”季时见摇头,歪在一旁沙发上:“哥哥,酒驾我还是知道的。”盛卞:“嗯,好喝吗?”季时见点头:“好喝,就是晏清时酒量太差了。”盛卞:“那下次别和他喝了。”季时见躺在沙发上:“哥哥你酒量好吗?”盛卞点头:“还行。”毕竟公司刚刚起步时,很多事情也都是他和人一杯一杯喝出来的。早年酒喝得太多,却全是应酬,以至于他现在对酒没了兴趣。不过听季时见提起酒,他突然就想尝尝味道了。季时见:“我酿了两瓶酒,是酿酒师算出来说我的酒最后酿出来能有两瓶,一千毫升一瓶的那种。”盛卞不自觉跟着季时见笑:“很厉害。”季时见伸出两根手指:“哥哥,等酒酿好了我们一起喝好不好。”盛卞没回答,他见季时见有些困了:“ban你现在在哪?”季时见打着哈欠:“我家的沙发。”盛卞:“白日有太阳所以热,但是四月的夜里还是凉的,困了要回房睡,避免感冒。”季时见撒娇:“我不。”盛卞哄人:“乖,回房去睡,房间里的床比沙发宽,也比沙发舒适。”季时见想了想也是,赤着脚上了楼。盛卞发现季时见家里从二楼的楼梯开始全都铺了柔软的毯子。想来季时见在家不喜欢穿鞋子。进了季时见的房间,里面有几幅风水画,还有诗句题字。窗外种了很高的竹子,在二楼也能看清,竹子旁边是一个有年份的梧桐树。除此之外,房间很简洁,几乎是白色一片,床上的配色是红色的床单,深蓝色的被子。季时见:“哥哥,这是我画的,怎么样?”盛卞:“意境笔锋都非常棒,其余的抱歉,我不了解画,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出上面的字写得极有风骨。”季时见笑:“哥哥,要看我洗澡吗?”盛卞呼吸一窒,片刻后道:“你将手机放外面,不许拿进去。”他怕他做不到正人君子那样视而不见。季时见笑得更大声了,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盛卞耳边。季时见:“哥哥,我还想喊你来和我一起洗呢。”盛卞无言,他连看着都没有意志力看,更别提一起洗了。季时见将手机放在床上:“那哥哥,我去洗澡了。”盛卞:“好。”季时见去洗澡了,或许是浴室离床太远,也或许是浴室隔音太好,盛卞在这边听不到一点水声。季时见洗了个澡,那三分酒意都被洗褪了。他出来时望着远处床上的手机,就穿了一件衬衫。来到床上盘腿坐下。“哥哥,我洗好了。”盛卞望着季时见的衬衫:“将扣子扣好。”季时见:“不扣,哥哥,我喜欢什么都不穿睡,现在穿了见衬衫都是为了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