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嘴,妄言王上王后,可是死罪!”
一句死罪,人群中有几人不由露出了怯意,可是王铁嘴却是笑了起来,“老头子一把年纪,又何惧一死?昔日迎亲之人正是信北王,当日王后初来突厥,诸多不适,吾王体贴,便是由信北王前去迎亲。”
“所以依照你的说法,一来二往,王后便是和信北王暗通取款?所以……王后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咱们突厥王氏的血脉?”
人群中忽然有人问道,声音很是喑哑,似乎气恼,又似乎在等待着答案。
“信北王拿下忻州后,大周兵力撤退,此时一鼓作气,拿下兰州甚至一举南下都不在话下,可是信北王却是留在忻州不见动静,这其中可是大有文章。”
依旧是那人发问,“信北王突袭忻州,兵贵神速,忻州残兵落跑兰州,此时再去攻打兰州,无疑是下策!”
沫诗缈望了过去,却发现那人竟是穿着一身狐皮大氅,似乎颇为惧冷似的。
“你认识他?”察觉到齐司冥神色有异,沫诗缈微微皱眉。
“六大部族的乌拉部的族长,阿坝亥,据说和阿史那沙运交情不错。”
和阿史那沙运交情不错,如今却是一个劲儿替赵杨说话?
那王铁嘴又是木鱼一敲,沫诗缈却是转身离去,问到这里,王铁嘴便是十张嘴却也是辩不过阿坝亥的。
只是沫诗缈回头的瞬间,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惊讶。
“怎么了?”齐司冥见她异样,顺着她目光望了过去,却只是见一人离开,那背影……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似乎却又没有。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果真是他……
沫诗缈皱了皱眉头,只是看着那人背影,便是她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了。
“没什么,也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齐司冥看她似乎有心事,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精光,良久之后才点了点头。
那乌拉部族长阿坝亥质问的王铁嘴无话可说,也折身要离开,无意间却是瞥到了齐司冥,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那张脸虽然是乏善可陈,可是那眼眸却是自己见到过的最为漂亮的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流名和飘雪已经在候着了。
“公子,小姐,已经问了,只是他们只说是想要打劫银钱。”流名多少有些惭愧,他倒是用了些手段,只是这几人却是死鸭子嘴硬的很。
飘雪一旁皱眉,流名来北疆早,所以一些审讯的手段并没有学,最为擅长的是打探消息,偏生这几人被戳破了行藏后便是流名绞尽脑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的。自己若是贸然帮助,只会是看低了流名。
“是吗?”齐司冥轻声一笑,流名浑身寒颤了一下,为什么他觉得那几个人要倒霉了呢?
被五花大绑在房间里的几人看到齐司冥到来时眼睛一亮,旋即却又是掩去了自己的神色,倒是为首那人看着齐司冥目光还倒是坚毅些,“你休想从我口中问出半句话来。”
齐司冥笑了起来,“嘴巴倒是比死鸭子还硬,若是本督问出话来,你又该如何呢?”
那人闻言一惊,“你果然是齐司冥!”
这九州大陆,能够自称本督的,除了齐司冥却又有何人?
齐司冥轻声一笑,“看来流名手段实在是弱了些,把他们眼睛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