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初是虞浅的人际关系,他得尊重虞浅,也不好说什么。只掏了掏耳朵,嫌电话里的声音聒噪,顺便不满地把可乐罐捏扁一块。
心说,放你奶奶的屁。
但虞浅今天没像平时那样平静着表情听完。
她甚至显得比他更不耐烦,皱了皱眉心,忽然打断电话里的人:“韩初,曲莉雯在或者不在,都轮不到你来做所谓的叮嘱。你和我的关系,远没有好到这样的程度。”
身旁的程骁南正在喝可乐,听见这话,铝罐停在唇边,露出笑容,十分快乐地给虞浅竖了个大拇指。
“浅浅,你”
虞浅越说越没耐心:“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也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挂断电话转头,程骁南正表情愉快地喝着可乐。
她问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
程骁南笑眯眯地用胳膊肘撞了虞浅一下,“人家给你友情建议呢,怕我比你小,不靠谱。”
虞浅难得说了一长段话。
她语气冷淡地说,一个人是否成熟可靠,和年纪无关,有的人60岁依然幼稚,只不过披着张褶皱的皮,倚老卖老,说自己吃过的盐比哪个年轻人走的路还多。
韩初读了那么多书,这样的道理他不懂?
说完,冲着程骁南抬手:“可乐。”
程骁南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一罐乌龙茶:“你喝这个,保温柜里买的,还热着。”
临近4点钟,虞浅的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老程找的医生穿着白色大褂,把所有报告看了一遍,分析说:“可能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她的神经太紧绷了,最近忽然放松下来,那些疲惫感才后知后觉浮现,开始犯困,没什么大碍。”
中途,虞浅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在门边听见程骁南和医生讨价还价——
“林医生,她是真的没事儿?”
“都说多少次没事儿了,放心吧小伙子,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去中医那边开点安神的中药喝。”
“中药啊?中药多苦,有没有那种甜甜的安神中药?”
林医生无奈地说:“那是药,不是饮料。”
虞浅站在门边,浅淡地弯起唇角。
进入1月,也飘了一场小雪,天气更寒一些,程骁南依然赖在虞浅房间里,每晚睡在临时加的单人床上。
毕竟是成年人,偶尔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前一晚,程骁南和虞浅在双人床上接吻,差点没收住,但还是他先停下来。
屋子里暖气很足,他们的睡衣并没有多厚,只是普通的真丝款。
虞浅能感觉到他某处的反应,但这弟弟大大方方倒回自己那张单人床上,说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