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很快乐地显摆着,“浅的房间是整栋酒店里,看雪景视野最好的一间了!我也太幸福了叭!”
程骁南听完,盯着虞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虞浅没什么回应,高冷地迈进电梯。
直到坐进车里,孙月才后知后觉,问:“程总,晚上你也一起看雪景吗?”
开着车子的程骁南没回头,只说:“虞浅约我在她房间吃饭,那应该是一起吧。”
这话说得,总觉得能咂摸出一点憋屈巴巴的味道。
虞浅坐在后排,无声笑了笑。
帝都市的雪没有东北的雪美,落地就会化掉,尤其市区内,很少遇见能停留在街道上或者屋顶的积雪,因为这从下午持续到晚上的雪意,空气里泛起一些清新的潮湿。
晚饭叫了客房服务,热腾腾的餐食摆放在桌上,程骁南叫了一瓶红酒,把这顿饭钱记在了他的账单上。
这场初雪下得缠缠绵绵,一直未停,也算了了大家对它的期望。
从虞浅这间屋子的落地窗看出去,能看见“梧桐里”的整条街道,灯光下雪花纷纷,落地时无声融化。
孙月把鼻子贴在玻璃上,美滋滋地感叹:“像那种晃一晃就会下雪的水晶球一样,好美啊。”
程骁南帮虞浅斟了一些红酒,把高脚杯递过去时,忍不住叫她:“虞浅?”
虞浅回眸:“嗯?”
屋里开了地暖,热烘烘。
这么近距离对视,让程骁南想起下午在摄影棚里的靠近——
那种拍摄用的衣服不讲究品质,只注重拍摄时的美感效果。
虞浅跨在他身上时,几乎每一次动作,那种布料摩挲的声音都像是有一根羽毛,剐蹭着他的耳朵。
程骁南偏头清了清嗓子:“我怎么觉得,在摄影棚时你说的那句话,是故意的。”
“哪句?”
程骁南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她淡定地把红酒抿入口中,然后咽下。
真服了,他现在看她做什么都觉得勾人。
想拥她入怀。
想同她接吻。
程骁南,你要不要脸了?
他在心里唾弃完自己,也喝了一口红酒,沉闷地说:“算了。”
这顿晚饭气氛不错,但很快有服务生敲门,说是有放在酒店前台的东西,是虞浅的。
虞浅说,韩初先生没来拿?
服务生很客气,但也有些为难:“我们按照您给的电话联系过,韩先生说是您的东西,让我们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