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云子躺在椅内,两脚搁在扶手上,抱着酒坛笑眯眯的大口灌酒,冲碎玉人道“小丫头莫怕,他身体壮着嘞。
俩窟窿不碍事,爷爷我有上好秘药,专治。”
“真的?”闻言,碎玉人眸子登时变得锃亮。
槐尹眼疾手快,忙把人推回里屋“没你的事,你进去休息。”
说罢,顺手把门关了。然后放下帘子,咬牙走向缺云子。
死老头……
屋外,百里流年拂袖站直,低头笑道“实在是很抱歉。
照理说,先生开口。这个面子百里如何也是要给的,不过?”倏的,他话锋一转,道“本家之命,不可违。
是故,百里唯有得罪先生。”
拂清风侧眸身后,微垂眼帘“离开,此处非汝可沾染之所。”
“是吗?如果百里流年非要一试,先生自问护的住几人?”说罢,目光别有所指的掠过弦歌月,直至禁闭木门的药庐。
随即递眼神于帘恨等“动手。”
“是。”
“遵命。”
霎时,人影疾射如雨,快逾雷电。
但见拂清风脚下一震,荡荡气浪,如涟漪扩散,沉声一喝“退下。”
“噗……”
“噗……”
众人被气浪拂个正着,便是帘恨亦是抱剑疾退“噗……”
百里流年回眸,眼角忍不住隐隐跳动,复眸光骤冷,提掌聚元硬撼拂清风。
拂清风不闪不避,单掌对接。
忽的,只见百里闷哼抽退“百里流年奉命接回少主之魂,先生一再阻拦。是否,太过?”
“吾不觉得,但不知,家主要接的是哪一位少主?”拂清风放下手掌,淡然背回身后。
“先生说笑,本家自来只有一位少主。只恨因叛者葬送性命,故我等耽搁至今才来迎接。”
“如是吾不允,家主待如何?”
百里流年闻言,登时僵住。脸上的淡然也差点维持不住,勉强堆起一抹尊敬“先生是聪明人,当知与百里氏为敌,于你并无任何好处。
百里素知先生心善,但不得不奉劝一句。
救人可以,可因为救人把自己往后置于无尽危机中,那是不智。
不知,先生觉得对吗?”
拂清风抬眸,空气似乎为在这一刻陷入停止“汝口中的叛者,正是吾好友。
家主欲夺魂,不觉得……强人所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