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内,苗氏兴高采烈地诱惑着杨敦喜欢上做少爷的日子,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苗氏立马闭了嘴。
杨敦也听到了声响,低声地问苗氏“娘,怎么了?”
苗氏对杨敦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小声地说“敦儿,刚才娘跟你说的话,你谁也不能告诉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娘”为了好吃的和新衣裳,杨敦乖巧地应道。
苗氏欣慰地摸了摸杨敦的头,随后小声地说“敦儿在床上躺着,娘去看看窗户外是不是有东西”说罢悄声地下了床,来到窗边悄悄地看了一眼外面,借着微弱的月光,苗氏清楚地看到了一个黑影往前院走去了。
苗氏心下一惊,知道自己刚才言语杨敦的对话被人听见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还是要早做准备比较妥当。于是苗氏回到床边,从床底拿出一块破布。
杨敦不解地问“娘,你要做什么?”
苗氏小声地说“敦儿什么也不要问,娘待会儿再告诉你”说罢,拿破布挡住了窗户,随后,苗氏点起了油灯,对床上的杨敦说“敦儿,快起来帮忙收拾行李,咱们要去找新爹爹的事被人知道了,咱们要趁早离开这里,要不然明天咱们就走不了了”
杨敦虽然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苗氏既然说要收拾行李,便起来一起收拾了。苗氏没有打算带走很多东西,反正去了张府什么都会是新的,现在这些不要也罢了,于是苗氏随便收拾了自己与杨敦的几件换洗的衣物,然后把自己藏好的银子拿好便从新躺回了床上。
堂屋,杜氏悄声地回了自己房里,杨禾见杜氏一副惊魂的模样,难得开口问“怎么了?可是没拿到银子?”
杜氏摆摆手示意杨禾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刚才听到的东西。深吸了好几口气,杜氏才平定了心底的破涛汹涌,对杨禾说“我,我刚刚听到苗氏说,说杨敦不是老三的儿子,还说要带杨敦去找新爹”
杨禾停下抽旱烟的动作,愣愣地看着杜氏说“你刚刚说什么?”
杜氏又提高声音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杨禾听了跟着紧锁眉梢,说“这事先不要张扬,明日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老三媳妇”
杜氏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后,杜氏平静了一下便上床歇息了。
第二日,杜氏一起来就来了西厢房,可是一推门才发现门没有锁,杜氏疑惑地推门进去,才发现西厢房已经人去屋空了。杜氏心下一慌,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奔进房间一看,果然,苗氏母子都不在了,杜氏尖叫出声“孩子他爹,出事了,出大事了”
东厢房的杨家河和宋氏听见杜氏的尖叫声,即刻从床上蹦了起来,衣裳还没穿好就朝杜氏这边跑来。杨家河跑进西厢房问“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杜氏指着眼前的一切恼怒地说“你们自己不会看吗?哎哟,我的老天爷,你怎么能这样对咱们家呢,天啊,我不活了,呜呜呜”
杨家河和宋氏一头雾水地看着杜氏捶胸愤慨,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令杜氏如此懊悔的事。
宋氏看了一眼西厢房,看到床上的被子、纱帐都是整整齐齐的,丝毫看不出被动过的痕迹,不由地小声问杨家河“怎么没看到弟妹和敦儿的?”
经宋氏这么一提醒,杨家河才发觉这屋里的异状,现在天才刚刚亮,而苗氏和杨敦居然不在屋里,那会去了哪里?杨家河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但是却不敢说出来。最后摇摇头说“不知道,大概有事出去了吧”
“出去?出去个头啊,那个贱人肯定带着杨敦那个咋种去找她的奸夫去了”杜氏听到杨家河的喃喃自语,尖声臭骂道。
宋氏不知道苗氏哪里惹杜氏不高兴了,但是听到杜氏说的奸夫、咋种什么的,大概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闻声最后过来的杨禾看着人去屋空的西厢房,对杜氏说“都去堂屋吧,咱们要好好想想这事”说罢转身回了堂屋。
杨家河扶着杜氏也跟着过了堂屋,宋氏跟着后面。
杨禾坐在首位,看着杜氏说“把昨晚的事告诉他们吧”说罢又恢复了一副闷葫芦的姿态。
昨晚发生的事?杨家河不明白了,难道昨晚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很大的事,可是也不可能啊,这西厢房和东厢房就隔着一个堂屋,不可能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杨家河心里虽然很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也不会愚蠢到在杜氏火气正大的时候去问。
杜氏擦了一把眼泪,恨恨地说”还不是苗如花那个贱人,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跟咱家老三一块儿过日子,最可恶的是那个杨敦居然不是老三的儿子。唔唔,老三这是做的什么孽呀,居然帮别的男人养了那么多的儿子”杜氏越说越伤心,越觉得苗氏对不住杨家川。
杨家河和宋氏惊愣了,没想到杨家川一心一意带回来的苗氏居然是那样的人,而杨敦也不是他们杨家的血脉,那这些日子不是白白疼他了吗?真是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