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几秒后接通,却是林诗语的声音。
她嘲讽道:“看了新闻,还不死心?打过来干什么?你想来看现场?”
江榆死死咬着嘴唇,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让时杨接电话。”
林诗语一声嗤笑,“他不方便,在洗澡呢。”
江榆固执道:“那我等一会再打。”
“等一会?那更不方便了你也二十多了,一男一女在酒店洗完澡要做什么,不用我给你科普吧?”
她语气里带着暧昧不明的意味,听得江榆的心脏纠成一团。
“江榆,你到底要挣扎多久?他是你哥,你对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他根本不愿接受!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这样缠着他,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啊?”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屏幕慢慢暗了下来,江榆颓然地垂下手,抬头望向四周,深夜的半山安静得可怕,绕山公路上点点路灯一路蜿蜒向下。
那是回家的路,但家里没有人等她。
手机再次亮起,这次是时杨发来的语音。
江榆下意识地点开,男人和女人交织缠绵的暧昧声音传出来,在安静的夜里异常清晰刺耳。
她慌乱的关掉语音,颤抖着手拉黑了时杨。
一个人回到别墅,该收拾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
这几天,她早就一点点清理掉自己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她拿出那本“养小树”,放在最明显的地方,银行卡夹到记事本里,那是一千万,还时杨的养育之恩。
还有一张便条,算是最后的告别。
“我回江家了,祝你幸福。”
拎起行李箱,她快步走出这个住了快十年的地方。
她曾以为这里是她最依恋的所在,到头来,她却迫不及待的离开,连天亮都不再等。
夜色深沉,江榆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转身消失在路的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