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所以说,首先主子你得变。你情绪不好,直接引起睡眠不好,一点动静都不能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把侍寝的侍女撵出去几回,撵的次数多了。自然就顺理成章了。另外,主子和十四爷相会的时间,最好安排在奴婢值夜的日子里·······这样,最安全。”
苏茉儿觉得很累,精神累,思想累,她觉得主子偷情的事,想想就累的慌。
“可是,我要变坏多长时间呢?”布木布泰呢喃着嘟着嘴。
“主子以为呢?”苏茉儿将军道。
布木布泰沉吟了一会儿道:“从明日起,我就开始变吧,还是循序渐进的变吧。走一步说一步吧!”
苏茉儿赞许的颔首笑笑,聪明的主子又回来了。
“主子,自明日起,你每日就当是演戏。要时时的显现出难过、伤心、悲观、憔悴的样子。最好,显得无心打扮,穿着随意,甚至邋遢些······主子,懂我的意思吧?”
“苏茉儿,你这哪里是让我演戏,根本是在叫我唱独角戏,你什么时候上场呀!”布木布泰一向端庄有洁癖,叫她邋遢些,这不是害她是什么?
“噗嗤”苏茉儿忍不住笑喷了。
“主子,你这前戏必须做足了,演戏演的人心惶惶,演的几个侍女向我投诉向我抱怨了,那时,就轮到我上场了。”
“哼,那得需要多久日子呀?”布木布泰翻翻白眼。
“主子,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要想长治久安,必得前期筹谋安排妥帖。你自己捉摸着,看看需要多久呢?既不仓促,又不让人起疑,可不得俩月的时日?何况,主子吃了李倧的药丸,身子也得恢复休养一阵。你说,是不是主子?”苏茉儿撇着嘴,有一搭没一搭的劝解着。无视主子的白眼。
“可是,我管不了多尔衮,他说来就来,我怎么制止他?”布木布泰似乎对这个多尔衮也是无可奈何驾驭不了。
“这个好办,我早已想到了办法。毕竟你是皇上妃子。若是哪一日皇上来了,总得通知了十四爷,不能撞上了皇上,是吧?另外·····”
苏茉儿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布木布泰接过话,有些激动地说道:“我不会再叫皇上碰我的。”
苏茉儿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一脸的苦笑:“主子啊,你可是皇上的妃子啊,有朝一日,你若是和十四爷久了,有喜了。难道不需要皇上临幸一次,做个挡箭牌吗?没有皇上的临幸,你生的下来孩子吗?生的孩子能名正言顺吗?”
布木布泰默然了。心气再高傲又如何?在现实面前,在权力面前,在残酷的真相面前,她什么都抗争不了······
看着主子憋屈,悲苦的表情。苏茉儿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敲敲边鼓:“主子,你和十四爷的情义,奴婢不懂。奴婢只想提醒主子,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皇上纵然再怎么的刻薄咱们永福宫,再不宠爱你。但是,三个公主总还是皇上的骨血。你就是为了三个公主的未来,也还得忍辱负重,还得屈膝承欢,还得假意讨宠。否则,将来几个公主到了适婚年龄,被皇上下旨指婚时,你若无权无宠无地位,你如何参与干涉?还能有发言权为她们谋幸福吗?”
布木布泰低低的垂着头,泪水滴答滴答的流下来。没有爱情的身体媾和,除了屈辱,就是悲哀。只有爱情滋养下的灵肉结合,才是真正意义的颠鸾倒凤、痴缠情绵。有了多尔衮的滋润之后,布木布泰贪恋而忘乎所以,若不是三个公主的血脉相连,她真的想私奔逃出宫外,过一把只为爱情燃烧的日子。
可是,世上何来两全法,一手爱情,一手亲情,怎能两不误?
苏茉儿嗟叹着主子的左右为难,也感慨于主子的为情所困,为爱所累,更悲哀于主子嫁了错误的人,误了自己的幸福,也伤了两下的情殇。
“苏茉儿,你说你有办法阻止多尔衮前来,有什么适当的办法?”布木布泰终究是忧心忡忡俩人的不正当关系的。
“很简单,我绣三个颜色的荷包,一个红色的。一个黄色的,一个黑色的。主子与十四爷约定好,若是在洞口处,见到红色的荷包,就代表安全,可以相见。若是在洞口见到黑色的荷包,就代表危险,必须撤离。若是洞口见到黄色的荷包,就说明皇上在此,坚决不可以任意妄为。”苏茉儿非常悠哉的把自己想到的通知多尔衮的办法,非常清晰的说了出来。
“嗯,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办法。黄色的正好代表皇上,黑色的代表不吉利。红色的畅通无阻。很好,苏茉儿,你真聪明。竟想得出这么完美的方法。”布木布泰纠结很久的问题,此时迎刃而解,心中不觉多了几分轻快,面上也没了刚才的不渝和郁闷。
“主子,你一定要交代十四爷,每次一定要把洞口的荷包捡起来,交给你妥善保管,一次都不可以遗漏,否则可能会有遗患。切记!”苏茉儿慎重的重申着细节。有时候,一个疏漏,就是代表着要命的杀机。
苏茉儿的这个预言,在后来的日子里,还真的差一点应验,幸亏,苏茉儿当时早有准备,这才挽救了整个永福宫和十四贝勒府整个府邸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