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场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进来,池予槿吓了一跳,而面前的人直挺挺的往自己身上倾斜:“又来……”
池予槿一个侧身躲开,顺手把这酒鬼丢在地上,随着砰的一声,一时寂静,池予槿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模模糊糊,隐约可见一八五以上,其他什么都分辨不出。
她暗骂一句,以为这又是陆七安搞的鬼。她就知道靠近陆七安会变得不幸,这一晚上都是什么事儿啊。
由于动作太大,池予槿觉得自己的腰在隐隐作痛,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崩开。
池予槿磨着牙,那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家伙,最好别落单,不然要他好看!
她转身离开,地上的人却摇摇晃晃的起来,一言不发的突然伸手,感受到身侧的风,池予槿本能转身抓住男人的肩膀反手压在一旁的圆形桌子上:“你是谁?”
男人梗着脖子没说话,只能听见那人的呼吸声,池予槿又往下按了按,抓着男人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
那张五官精致的脸被捏在池予槿手中,池予槿手上一松:“是你?”
陆知白是不乐意的晃了晃身子挣脱开池予槿,池予槿皱着眉头:“搁这儿伏击我呢?”
陆知白没说话,他站起来一个肩膀撞开池予槿,跌撞撞的往前走着,池予槿能听到被他踢到凳子翻到的声音。
池予槿单手叉腰歪着头看着陆知白,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在陆知白即将摔倒的时候扶住他,陆知白一个踉跄用手推开池予槿,池予槿皱眉:
“嘿,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呀?”
池予槿双手环抱在胸前,越想越觉得气愤,她来这儿是来工作的还是来找气受的?气不过的池予槿骂了一句:“该死的陆七安!”
她走到陆知白旁边:“这可是你不让我扶的,那我走了。”
池予槿刚一抬腿,陆知白就抓住了她的衣服,池予槿一个不慎摔倒在地,陆知白也被带的摔倒在地。
他气鼓鼓的指责道:“池予槿,你有没有心!”
“嘶……”池予槿伸手摸着腰,伤口铁定是撕裂了,她我跟姓陆的人有仇,她捂着腰从地上站起来。
“你在胡扯什么?我又怎么招你惹你了?”
“你刚才打我!”
池予槿都要被气笑了:“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要不是你从背后试图攻击我,我会打你吗?且我真的打到你了吗?我那不是在关键时候松手了吗?”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打我了。”
“呵,我今天没心情给你闹。”池予槿转过身不看陆知白,这丫的就是在无理取闹,她转头就走,真是信了他的邪了,为什么要在这里磨蹭时间?
陆知白躺在地上根本就没起来,听到离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后,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侧身躺着不吱声。
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化成一只暴躁的小狼在拍打着那朵象征池予槿的玫瑰花:都怪你,混蛋!大混蛋!
“哒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知白把自己抱的紧紧的,池予槿半蹲在地上,伸手挠了挠陆知白的头发:“喂……”
“混蛋!”
“呵,我怎么又成混蛋了?起来,我拉你起来。”
陆知白哼了一声不起身,池予槿见状从口袋里剥开一枚蓝色的薄荷糖,捏着陆知白的嘴巴塞进去。
清凉的薄荷味直冲脑门,陆知白只觉得天灵盖都是凉的,他想吐又不舍得吐,他的声音吞吞吐吐差点咬到舌头:“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池予槿抱膝坐在陆知白旁边:“一个能让你冷静下来的东西。”
池予槿有些舍不得,这种薄荷糖是爸爸生前带回来的,在他离开的这两个月里,每到遇到不开心的事,池予槿都会吃一颗,如今——
“最后一颗了。”
陆知白没有起来,地上是软软的地毯不怕着凉,他挪了挪身子,靠在池予槿旁边。
温热的毛绒绒又穿着刻板的西装的人靠近,池予槿只是叹了口气双手撑在后面:“一个人喝醉了在这里发酒疯?你朋友呢?”
“没了,都走了。”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