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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页(第1页)

一身玄色华服的枫朗出现在了门口,手端了餐盘,盘上搁着一个白色的瓷碗。见黎昕醒了,快走了几步,将手中的汤药放下。“你醒了。”黎昕立马闻到了汤药的清苦味道,笑问:“这是哪里?”很自然的一伸手,示意枫朗拉他起来。枫朗弯腰扶他坐起,自己在床边坐了,端过药碗。见他只是轻轻的搅动药汁,并没有答话,黎昕挑了一侧眉头去看他:“嗯?”亦察觉了小古板的神色不对。“苍穹。”黎昕突然就笑了,嘴角勾了三分笑意,满满的都是自嘲。枫朗仍旧面无表情,轻声问:“你笑什么?”“师尊临终前,我答应与他,此生都不再踏足苍穹,终归是没有做到。”枫朗沉默了片刻,不见喜怒。道:“可怨我?”黎昕笑着摇头,叹息道:“枫朗呀,你我之间,永远说不上怨。”到底是我负你的多一些。枫朗用勺子舀了一点点药汁自己试过,并不把沾过自己唇的勺子再放进去,将药碗递给了他:“喝药。”黎昕接下,一口灌下。果真和自己想的一般清苦!枫朗接过空碗,放入自己手中的勺子,搁在了一旁的食盘上。再就盯了那白色的瓷碗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黎昕掀开被褥,道:“我回云山去,你也早些……”回天庭。枫朗一手按在了他肩头,止了他准备起身的动作。“你还没好!”黎昕自嘲道:“死不了!”枫朗立即半眯了眼,撤回了自己手掌。语调有了些许寒意:“怕他寻不到你?怕他着急?”黎昕这才认真端详了他:枫朗就算对全天下都冷着一副臭脸,却是不曾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让人觉得……有些陌生?枫朗半咬了自己下唇,双手亦是在袖下成拳,迎着黎昕的目光对视。许久后,道:“我要与你,结为道修。”语气坚定,不容拒绝。“呵!”黎昕听完这一句,便嗤笑出声,却没答话。枫朗面上带着隐忍,眼中包含着滔天的怒火,寒声道:“是那人便行,是我,就不可吗?”黎昕伤重,自是不知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那日,枫朗先将浩奇二人送回了猛虎山,往寨门处一放,却不再管。按说,浩奇应当立马上界,先拜过帝君大恩,再封个武神-的-名-头。可惜现下二人都有事在身,便都不提,大不了日后再补。枫朗再一瞬移,到了云山小院。才跨入了客厅就被一室的红绸刺痛了眼,强行按下了,将他抱回了一间卧室,刚将那人安置好,又被那大红的囍被灼伤了手。再四下一瞧,点金的红烛,小巧的酒杯无一不往他心窝子里捅刀。这几日的场景一幕幕浮现,他俩那一身明艳的喜袍,那亲昵的态度,洪荒时的桩桩件件……他怒火中烧,突然一转身,猛的将桌上一对精致的酒杯扫落,再就双手撑在了桌上平息自己的心绪。好,那就谁也别想好过!我得不到,我也不会给他!待得怒火平息得差不多了以后,枫朗才醒过神来:明艳的喜袍还没来得及脱,描金的喜烛亦只燃去了一点,这交杯酒嘛,还是自己刚刚打翻的……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又转身去了床边,盯紧了昏迷中的那张脸。复又将笑意一点点敛去,就算你们有了肌肤之亲又能怎样?我不在乎!!枫朗将重伤的黎昕带回了苍穹,再就给肖萱传了信,免了她打回金身的惩罚,上界去给他盯着,亦放出了玉宸帝君在天庭养伤的消息。苍穹,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历经了沧桑,早已不复当年的鼎盛。诸多诱因里,也包含了他们师兄弟的不管不顾,虽不至于落魄到人尽可欺的地步,却也只剩了一个空壳强撑着门面。这一代的掌门见了枫朗这尊大神,吓得魂飞天外。山门里一直流传着远古的传说,祖师堂中亦挂着他们二人的画像。所有的事情都超乎想象的顺利,枫朗安心住下,为黎昕疗伤,直到了今日黎昕转醒。这会子黎昕直接无视了他眼中的怒气,四下打量了一下,放平了语调岔开话题:“这是何处?”要说苍穹,自己在此住了近百年,再熟悉不过。可这处,当真没来过。枫朗起身走开了些,目光在石室里仔仔细细端详一遍,再朝向他时,放柔了些声调:“寒露的密室。”“哦!”黎昕拖长了尾音,难怪自己没有来过。见他这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枫朗恨极,刚刚压下去的业火又瞬间升腾了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一侧颈下的血脉在一突突的跳动。口气有些刻薄的道:“你们师徒永远没心没肺!得到了别人的付出,总是理所当然!你从来不知我的过往,伴着你的三千年,你亦视而不见!”这是事实,黎昕无话可说。枫朗缓步又朝床榻走来,面上带了疯狂:“从前,我便是太过束手束脚;往后,是我的,我要统统拿回来!”作者有话要说:包子:“黑化2黎昕眼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笼了过来,充满了压迫感。最后尝试着聚了一次灵力,可惜仍旧徒劳。枫朗已经跪跨在了他的身上,声调里带了不甘和愤恨,“兄弟?”把黎昕一推,压在了他的身上。恶狠狠的道:“谁要和你做兄弟?黎昕,看清楚了,我要做你男人!”双手拉住他衣领一撕,黎昕的道袍被从中打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黎昕反倒安定了下来,任他为所欲为。这种时刻,若是一身修为尚存,他会毫不留情一掌将这疯狗拍出去。现下要他像个姑娘家一般,捂了胸口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他做不出来。果真就是一条疯狗了,黎昕觉得枫朗双手依旧在扯自己的衣袍,嘴却停留在了自己一侧的脖颈乱啃。牙齿刮过皮肤的触感清晰,有些疼。这一个二个的都是怎么了?怎就都惦记上了他这五大三粗的肉身?胸腹的衣襟已经大开,枫朗却是没有去扯他的裤子,住手,一锤床榻,恨得咬牙切齿。他要的,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神采飞扬的大师兄,而不是眼前这副挺尸的肉躯!枫朗起身,下了床边坐好,压下心头一股股的邪火。再就扯了棉被为那人盖上;在黎昕跟前,第四次落荒而逃。“哼,哼哼,哈哈哈……”许久后,石室里传来黎昕的大笑。他不过在赌,赌小古板下不去手,可见,赢了。第二日,枫朗又来送药,二人对昨天的闹剧只字不提,气氛很是有些尴尬。昨日他走后,黎昕也曾想,若是他没赌赢呢?只怕是也怨不了小古板,寻了今夕捅了自己?他再就起身,不紧不慢的为自己拢好衣物,下床。果不其然的,他出不去,石门应有机关。枫朗即是要困他,他也不必费力气去寻。四下参观了一下寒露师叔的密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又泰然的寻了一处蒲团坐了,准备和一身的修为较一下劲。一身的伤势业已大好,只是功力化为了虚无,提不起半丝灵力,犹如被什么东西罩住了气海,他寻不到突破的门道。此刻,瞧着面无表情的小古板,黎昕有些牙疼。率先开口,打破了这难堪的氛围。“你用什么封了我的修为?”枫朗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合着自己手中的汤勺放在了一旁。“寒露的丹药。”见黎昕有些惊讶,补了后句:“原本是用来对付你师尊的,可他傻,直到掌门死,都不曾下手!”黎昕确是惊到了,还有这么一出?他的表情很好的取悦了枫朗,竟是勾起了嘴角,难得的温柔。道:“我带你去拜一拜掌门。”率先起身,负手立着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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