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rdo;我说出口,感到这样说不太恰当。
我现在才了解哈薇兰小姐说这屋子里没有他好象变得空荡荡的意思,这就是建造这幢歪歪扭扭的畸形小屋的小矮人--没有了他,这幢歪歪扭扭的小屋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ldo;那边那位是他的第一任太太,沙金特画的,&rdo;泰文勒说。
我审视着两房窗子之间墙面上的画像。就象沙金特很多画作一样,有某种冷酷的味道。脸的长度夸张,我想--有点令人想起马脸--无可争辩的修正。这是幅典型的英国仕女画像--乡间仕女。漂亮,但是有点缺乏生气,跟挂在壁炉上那幅画像中那个精力充沛的矮小男人最不相配的妻子。
房门打开,蓝姆巡佐跨步进来
&ldo;我已经对仆人尽了力了,长官,&rdo;他说。&ldo;没得到什么。&rdo;
泰文勒叹了一口气。
蓝姆巡佐拿出笔记本,退到室内一角,谦逊地坐了下来。
房门再度打开,亚瑞士泰德&iddot;里奥奈兹的第二任太太走了进来。
她穿着黑衣服--非常昂贵的黑衣服,而且领高及颈,袖长及腕,整个人被包在黑色里。她走起路来懒洋洋的,黑色衣服跟她很配。她的脸还算漂亮,一头还不错的棕色头发梳成有点过于精巧的发型。她的脸上脂粉适宜,擦着口红,不过看得出来她显然刚哭过。她戴着一串大珍珠项链,一手戴着一只翡翠大戒指,另一手则是一只大红宝石戒指。
我还注意到她另一点,那就是她的表情恐惧。
&ldo;早安,里奥奈兹太太,&rdo;泰文勒安闲地说。&ldo;对不起不得不再次麻烦你。&rdo;
她以平板的声音说:
&ldo;我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rdo;
&ldo;你是知道的,不是吗,里奥奈兹太太,如果你希望有你的律师在场,那是完全合法的。&rdo;
我不知道她是否了解这些话中的意义。显然她不了解,她只是有点闷闷不乐地说:&ldo;我不喜欢盖斯奇尔先生,我不要他来。&rdo;
&ldo;你可以自己找个律师,里奥奈兹太太。&rdo;
&ldo;有必要吗?我不喜欢律师,他们把我搞糊涂了。&rdo;
&ldo;这完全由你自己决定,&rdo;泰文勒说着,自动一笑。&ldo;那么,我们就继续喽?&rdo;
蓝姆巡佐舔了舔铅笔尖。布兰达&iddot;里奥奈兹面对着泰文勒在沙发上坐下来。
&ldo;你有没有查出什么来?&rdo;她问道。
我注意到她手指紧张地扭捏着衣服饰边。
&ldo;我们现在可以明确地说你丈夫是伊色林中毒死的。&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那些眼药水害死了他?&rdo;
&ldo;看来相当明确的是你上次帮里奥奈兹先生注射时,注进去的是伊色林而不是胰岛素。&rdo;
&ldo;可是我并不知道。我跟那件事无关。真的,督察先生。&rdo;
&ldo;那么一定是某个人故意把胰岛素换成了眼药水。&rdo;
&ldo;多么邪恶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