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非得在一颗树上吊死,挣到的钱全给他姐夫拿去赌,多少年连顿饱饭都不给他吃。
还不许他跟他姐夫动手,不然他姐就两口子一起打他,藜麦就见过几次秦封身上被他姐挠出来的印子。
就这样一个姐姐。
藜麦冷笑着,就这样一个姐姐,天天戳着他的鼻子骂贱皮子,骂完转身去找秦封要钱,秦封二话不说就给。
就这样一个姐姐。
天天带个各种小姑娘往他面前凑,阴阳怪气各种要东西,他不给就说要让秦封给秦家留后,当他面儿给秦封打电话。
秦封还得各种找借口骗他,抽时间去见人。
他咬破了嘴唇,满口血腥。
他到底是有多眼瞎,才会看上秦封这么个贱人!
狠狠地擦了擦嘴唇边的血迹,熟门熟路的在人堆里找着他想要去的店铺,买了几圈电线和插座开关,付款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回头往身后瞟了一眼。
背后还是人群汹涌,各自来去匆匆,没什么异样。
店老板见他盯着人群出神,便问他,“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对?”
藜麦垂下眼睛,神色晦暗难明,“有人盯着我。”
店老板愣了下,随即笑道,“后生长得俊俏,来往的人都会多看两眼,你别放在心上。”
藜麦掏钱包付账,也没解释,他觉得那目光不像是普通打量。
而是那种炽热霸道,又赤果果透着欲。望。就跟恨不得立马冲过来扒光他衣服一样。
就像是……
他猛的握紧手里的钱包,拧紧了眉。
就像是秦封看他的目光一样!
他拎着东西站起来,盯着外面看了许久,也没发现端倪,刚刚那道目光早已经消散不见。
秦封那混蛋还在看守所里关着,应该只是他想的太多了。
想了想,又在店里买了个大铁锁,拎着东西到旁边买齐水管零件,拖着两蛇皮口袋东西去赶公交车,一路上还担心遇到之前惹到的人要动手。
好在一路平安到了,没遇到仇人。
回去就趁着天还没黑动手改造水电管道,等路蕴开着他的小卡车拖着几框子梅花和杏子过来,屋里已经大变样了,堂屋里摆着几个硕大金属罐子,链接着各种各样的蒸馏管和水管,角落里还放了几个陶瓷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