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担不了?!你可是姬发啊!”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听到这个声音,姬发和姜文焕都猛地转头看过去。只见殷郊手里拎着几个玉白色的玉壶笑着朝他们走了过来。“殷郊?!”“走,去那边。”殷郊用着拿着玉壶的手指了个房间,“姣姣给我们安排了一顿夜宵。”“姣姣?!”“嗯。”殷郊轻轻一笑,将手中的玉壶对他们摇了摇,“诺,这还是姣姣给我的呢,说是我们需要这个东西。”“她倒是什么都知道。”姜文焕语气含笑的吐槽了一句。“走吧,去看看姣姣给我们准备了什么东西。”姜文焕揽住姬发的肩膀,带着他往那个房间走去。打开房间的门,姜文焕看到了房间内已经坐着的两人,他的眼角微微上扬,笑容在他的嘴角逐渐扩展,“哟,今天的人倒是挺全。”“难得的只有我们,上次只有我们五个人一起吃饭还是捡到姣姣那天。”鄂顺坐在座位上笑了笑,“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好多的事情啊。”“是啊。”听鄂顺提起捡到陶姣姣的事情,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回忆的神情。“说起来,那天还是姬发先发现的,也是他提议的要救姣姣。”殷郊边说边拿着酒壶往玉杯里倒酒,“我们能有如此的机遇,还是要谢谢姬发呀。”“殷郊……”姬发看着殷郊连忙走上前按住了他的手,双眼认真的看向他,“你……可是与我生分了?”殷郊双眼含笑,没有一丝芥蒂,“你怎么会这么想。”“那你怎么说这些客气的话来……”“只是提起了,而且这本来也就是事实。”殷郊端起一杯倒好酒的酒杯递给姬发,“别多想,我早知道这件事情了。”“你早知道了?!”姬发听到殷郊的话顾不上接过酒杯,震惊的看向他。“嗯。”殷郊得意的笑了笑,“姣姣早就告诉我了。”听到殷郊的话语,姬发认真的看向自己的这个好兄弟。自从今天下午听到关于殷郊的消息以来,姬发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一直在努力寻找合适的方式来面对自己的这位好兄弟。但此刻,当他真正认真地观察殷郊时,他惊讶地发现殷郊的整个气质发生了显著的变化。面前的殷郊好似已经卸下了身上的重负和枷锁,整个人显得更加轻松自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和坚定。从殷郊的眼神中,姬发能看到到一种深深的解脱感,仿佛他已经接受了命运的转变,并准备好迎接新的生活和挑战。这种转变不仅仅是外在的,更多的是内心的一种成熟和成长。“你很厉害。”殷郊认真的看着姬发,“在经历了那么多后,你仍可以打败纣王,成为新的君主。”“上辈子的我,看到你的成就,肯定很为你高兴。”“我也很为你高兴。”一滴泪从姬发的眼角滑过。他们都知道殷郊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一直将在梦中亲身过经历的事情认做是他们的上辈子。“那你可要一直陪着我,我不想那么孤单了。”姬发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怎么,我们就不要了吗?我们的武王大人?”崇应彪懒散的声音在姬发的背后响起。看到转过身的姬发,他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对他举起了酒杯。“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当北伯侯的。”姬发莞尔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下了。”崇应彪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姬发轻声笑着,接过了殷郊一直拿在手里的酒杯,随后坐了下来,他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看向崇应彪,“用我立个字据吗?”崇应彪也不甘示弱,挑眉回应:“等你先当上武王吧。”“借你吉言。”“好了,先吃东西,别辜负了姣姣的一番心意。”看着他们聊完,鄂顺招呼着让他们吃起来。“姣姣怎么不过来?”姜文焕这时问道。“说是要睡美容觉。”“不过,她在心里说得是,大半夜的才不和我们这些臭男人一起喝酒。”“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她。”听到鄂顺的话,姬发、姜文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殷郊笑着喝了一口酒,问道,“崇应彪,你们燕山现在还能打猎吧?”崇应彪点点头,“能啊,往山里深处走一些就行。”“那到了燕山,你安排一下吧,我们带姣姣去山里打猎去。”“她来到这个世上两个多月除了待在宫里和去过两次质子营就没去过别的地方。”“还一直为我们劳心劳力,如今没什么别的事情了,我们也能带她好好玩一玩了。”近乡情怯燕山。“父亲,我在门口发现了了一封信。”“哦?是谁放的?”崇伯虎闻言,头转都没转依旧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龟甲。“不知道,没人看到是谁放下的,发现的时候,这封信就已经在门口了。”崇应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他手中拿着刚在门口发现的信,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崇伯虎虽然没有抬头,但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那就打开来看看吧。”崇应鸾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件外面的丝绸,打开后,看到里面洁白的信纸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张薄如蝉翼的信纸上,眼中闪烁着惊讶和好奇。细腻的信纸在他手中轻轻颤动,其质地之优雅和纯净远超过他平日所见的任何的丝绸。“这是何物!竟然如此的白和薄……”崇应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信纸,感受着它的质感,细腻、光滑,几乎透明。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听到崇应鸾的呢喃崇伯虎也终于抬起看过去,只看了崇应鸾手中的白纸一眼,随即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崇伯虎迅速站起身,走向崇应鸾。感受到自己父亲的身影,崇应鸾立刻将手中的信纸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崇伯虎。接过信纸,崇伯虎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这份罕见之物,他的眼神里满是探究和好奇。信纸在他手中似乎更显得珍贵和脆弱。他缓缓地展开了信纸,只见上面竟然清晰地书写着字迹,崇伯虎的脸上露出了更深的惊讶。“这么薄的物件竟能写字?!”他低声感叹,眼中不禁透露出对这种材料的赞叹。“简直是天物!”崇伯虎感叹了一句后,开始仔细阅读信中的内容,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都被他审视着。“真的是天物。”将信件看完后,崇伯虎深深的感叹了一句。“父亲……何出此言?”崇应鸾站在一边好奇的问道。崇伯虎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他,“你自己来看。”崇应鸾接过信件,他的眼睛快速地在每一行文字上扫过。随着他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逐渐涌现出深深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这……信上所说的可是真的?!”“是不是真的,等着便是。”崇伯虎走到了门外,他仰头看向天空,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沉的思考:“信里不是说了吗,他们很快就到。”话音刚落,天空突然变得一片昏暗,仿佛某种巨大的物体正在遮挡着阳光。跟着他走出来的崇应鸾看着这变暗的天空,眼神中满是震惊和好奇。下一刻,他轻轻一笑。“父亲,看来是真的了。”“应彪回来了。”在飞舟的甲板上,北伯郡的一百九十九个质子站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期待。尽管他们只剩下这么一小群人,但飞舟仍是叽叽喳喳的欢快的吵闹声。在这些吵闹声中,只一人和他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