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神秘的水姑娘,王子方有着很深的感激和敬重,也有着一份畏惧和茫然,虽然心中仍然存疑,却是未再多问。水盈盈似是已瞧出了玉子方的怀疑神色,淡然一笑,道:“他要为老前辈夺回失镖的事,老前辈是早已听到了?”
王子方道:“听到了。”
水盈盈道:“老前辈可曾记得他说过的两句话吗?”
王子方道:“什么话?”
水盈盈道:“他说家母对相救之思,念念不忘,如是晚辈无能夺回失镖,家母决然不拿坐视。”王子方道:“不错,他确实说过。”
水盈盈道:“这就是了,在他心目之中,把母亲看成了武林中无人可敌的高手,自然他一身武功,都是母亲传授的了。”
王子方道:“姑娘说的是。”
水盈盈不闻两人答话,又接了下去,道:“如若老前辈不为他姓氏所惑,不难想出他的出身,照他的年龄计算,他的父亲该和老前辈是同时代人物。”
王子方凝目沉思,久久仍然未答话。
水盈盈道:“妻身可为老前辈提供一个思索之路。”
王子方道:“姑娘有何高见?”
水盈盈道:“老前辈可循用快剑的路上思索,或可一索而得。”
王子方双眉耸扬,道:“快剑手?”
水盈盈道:“以快速剑法著称的武林高手,老前辈可是想到了吗?”
王子方垂下头去,缓缓说道:“没有,如是姑娘推断,老朽纵然未见那容哥儿的父亲,亦必听过他的名号了,只是一时间,想它不起。容老朽多思索一些时间,或可想得出。”
水盈盈道:“不妨事,老前辈慢慢地想,重要的是别为先入为主的姓氏所惑。”
王子方轻轻叹息一声,道:“好,容老朽慢慢想吧!想到之后立刻告诉姑娘。”
水盈盈道:“好吧!我已要红杏在那赵天霄养息的房中,安排下两具软榻,委屈两位在那里休息一宵如何?”
王子方道:“既是如此,就留下了。”
水盈盈嫣然一笑,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两位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语声微微一顿,高声说道:“红杏,掌灯送王老前辈和田少堡主回房休息。
红杏应了一声,高举灯笼,行人室中,道:“两位请吧!”
王子方、田文秀起身随在红杏身后,直人赵天霄养息的房中。
只见赵天霄盘膝静坐木榻上,似在运气调息。
红杏燃起案上烛火,悄然退了出去。王手方呼的一声吹熄案上烛光,低声说道:
“少堡主,咱们早些休息了。”
田文秀缓缓走到王子方身前,低声道:“老前辈,可曾想出那容哥儿的来历?
王子方指指室外,点点头,却是不肯答言。
但那王子方既不肯说,自己也不便再追问,只好闷在心中了。
田文秀虽然足智多谋,但他江湖经验不如王子方丰富。
只听王子方低声说道:“少堡主,咱们好好休息一下,那水姑娘说的不错,也许晚上还有事故。”田文秀应了一声,登上软榻。
王子方轻步下了软榻,行到窗前,凝神片刻,才低声对田文秀说道:“老朽倒想起一个人来,也许和容哥儿身世有关,只是此事乃二十年前一段公案,牵扯广泛,那水盈盈姑娘,再三追问,反使者朽有些不敢畅所欲言了。”
田文秀低声说道:“此事缓缓再谈如何?”
王子方道:‘如是老朽料得不错,此事必得守口如瓶,万一泄露出去,只怕立刻会招致杀身之祸。”
田文秀心中虽然想知道,但却强忍下去,摇摇头道:“此处不是谈话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