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秀心中忖道:“这金道长在万上门中,身份甚高,竟肯降阶亲迎,这水盈盈果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水盈盈微微一笑,道:“对不起啦,金道长,我打倒你们万上门下一位弟子。”
金道长道:“他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二姑娘,自是该让他受些教训才是。”
水盈盈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道长不肯见罪,我就感激不尽了。”
金道长道:“二姑娘大驾光临,想必有大事指教?”
水盈盈道:“万上在吗?”
金道长摇摇头,道:“不在。”
水盈盈道:“其实一点小事,用不着见万上,我和道长谈谈也是一样。”
金道长道:“二姑娘吩咐,只要贫道能够办到,无不从命。”
水盈盈道:“贵门中生擒了一位赵堡主?”
金道长目光一掠田文秀道:“二姑娘可是听这位田少堡主说的吗?”
水盈盈道:“这倒不是。”
金道长道:“既非这位田少堡主讲的,二姑娘何以知道?”
水盈盈一螫柳眉儿,道:“这个不是正题,我今日的来意,是希望道长瞧在我的面上,放了赵天雷。”
金道长淡淡一笑,说;直:“二姑娘吩咐,贫道本是不敢不遵,不过……”
水盈盈接道:“不过什么?”
金道长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二姑娘请到室中小坐片刻待茶,咱们再谈不迟。”
水盈盈道:“如是有放人之望,咱们不妨谈谈;如是没有放人之望,咱们也不用谈了。”
金道长道:“姑娘玉驾亲临,贫道敢不遵从吗?自然放人之望甚大了。”
水盈盈道:“好吧,那就有劳道长带路了。”
金道长微微一笑,转身向前行去。
水盈盈、田文秀、王子方等鱼贯随在金道长的身后,深入七八丈后,到了一所茅屋前面。金道长回转身来,合掌说道:“二姑娘请。”
水盈盈不客气,一侧身,当先进了茅屋。
那金道长身子一转,紧随在水盈盈的身后,步人室中,这虽是一件微小之事,显然,那金道长心目之中,除了水盈盈之外,全都不放心中。
田文秀一欠身,让那王子方走在前面。
金道长目光转动四顾一眼,道:“二姑娘请坐。”水盈盈竟不客气的坐在主位之上,冷冷说道:“道长如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只管说出来,要是必要万上才能做主,我去见他就是。”
金道长道:“万上确实不在,贫道怎会欺骗二姑娘。”
水盈盈道:“万上如是不在,道长可以做主?”
金道长接道:“不错,二娥娘的面子,贫道岂有肯不放人的道理……”
水盈盈接道:“好吧,那就把人交给我带走吧!”
金道长道:“不过,赵天霄已被他们押送列别处了。”
水盈盈冷笑一声,道:“道长何不早言?”
金道长道:“那是贫道不知。”水盈盈道:“万上不在,一切由你做主,赵天霄被人押送别外,你怎会不知内情?”
金道长道:“这个贫道确实不知,还望二姑娘多多原谅。”
田文秀突然接口说道:“不知把那赵堡主押往何处?”
金道长回顾了田文秀一眼,默不作声。
水盈盈冷笑一声道:“道长,你们把赵堡主押往何处,那是你们万上门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既能押往他处,何以不可押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