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秀回目望望天色,说道:“此刻时光还早,在下想奉陪总镖头喝上一壶,不知王兄如何?”
王子方道:“这些时日中,老朽日夜忧虑,久未贪杯中之物,如是田少堡主有兴,在下倒要奉陪几杯。
田文秀道:“好!咱们暂借杯浇愁。”
谭家奇早已招呼店伙计送上酒菜,三个人就在客栈中对饮起来。
王子方酒量惊人,田文秀亦不弱,谭家奇也可以勉强陪饮。
三人边喝边谈,纵论古今,谈兴所至,无所不论。
田文秀心中有所盘算,话题常扯到王子方的过往经历之上,希望能从他过去经历的事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怎会和那水盈盈攀上关系。
天到初更,王子方已有了七成酒意。
谭家奇是早已喝醉,田文秀一直暗保酒量,也喝了五成酒意。
田文秀看时光已经不早,站起身来说道:“王兄,咱们可以去了。”
王子方道:“我带上兵刃。”
田文秀心中暗道:此去虽是赴约,但亦难保没有凶险搏斗。也不阻止池。
王子方佩好古刀,带上神芒,吹熄室中烛火,随着田文秀直奔雨花台。
行近雨花台时,忽发现甚多丐帮弟子,田文秀装作不见,又低声嘱咐王子方,不用和丐帮中人招呼,大步直行而过。丐帮中人似是识得两人,也不拦阻。
两人放步一阵紧行,直逼雨花台后门所在。
只听暗影中传过一个娇脆的声音,道:“田少堡主吗?”
田文秀道:“不错,正是在下。”
王子方低声问道:“老台弟,这是什么所在?”
田文秀还未来得及答话,后门已呀然而开,美婢红杏迎了出来,道:“少堡主很守信用。”田文秀微微一笑,道:“有劳姑娘通报一声。
红杏道:“不用通报了,我家姑娘已经在房中候驾。”
王子方还待发问,田文秀已施展传音之术,低声说道:“此事关系至大,能否救得出赵堡主,全要靠你王兄了!”
王子方只觉肩上陡然加了一千斤重担,酒意也惊醒了许多。
那红杏当先带路,田文秀、王子方鱼贯随行,直行人一座雅致的客室之中。
只见雅室中,早巳摆好酒席,水盈盈盛妆等待。
田文秀一抱拳,道:“幸未辱命。”
水盈盈嫣然一笑,欠身说道:“有劳田兄。”
田文秀道:“彼此效劳,谈不上什么感谢。”
言下之意,那是无疑提醒水盈盈,别忘了承诺之言。
水盈盈冰雪聪明,如何听不出田文秀言外之意,当下说道:“田兄放心,明天日落之前,妄身定可救出赵堡主……”
语声微微一顿,绕头望着王子方,道:“这位可是王总镖头,王老前辈了?”
一向冷傲的水盈盈,竟对王子方如此客气,这就使田文秀不得不生出惊讶之感。
王子力抱拳了一礼,道:“老朽王子方。”
水盈盈缓缀站起娇躯,道:“不敢当,老前辈这般多礼,快些请坐。”
目光转到田文秀的身上,道:“少堡主请坐。”.田文秀、王子方齐齐落座,水盈盈才随着坐下娇躯。
王子方有着一肚子疑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田文秀想不出水盈盈何以会请了王子方来,一进也不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