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呀的一声,暗门大开,一阵灯光照射进来,一今青衣童子,左手提着纱灯,右手端着一个木盘,盘上放着两个炒菜,和一叠热饼,缓步走了进来。
只见他缓缓把木盘放在木案之上,说道:“你腹中想已饥饿,请进些食物。”
那青衣童子静静的站在一侧,直待回义秀吃完了一叠热饼,两盘炒菜,才收拾了碗筷,笑道:“吃饱了吗?”
田文秀道:“饱了,多谢小兄弟。”
青衣童子道:“不必谢了。”端起木盘,回身向外行去。
田文秀突然想起了赵天霄,不知他此刻情况如何,何不问这童子一声。
心念转动,起身说道:“小兄弟,请稍留片刻,在下有事请教。”
青衣童子已行近门口,回头设道:“什么事?”
田文秀道:“在下那位同伴,此刻在何处?”
青衣童子摇头道:“不知。”砰然二声带上室门,大步而去。
田文秀望着那关上的室门,果果出了一阵神,心中暗道:“那童子眉清目秀,小小年纪,未言先笑,十分和气,为何这般暴躁起来?”
进了一些食用之物,精神振作了,暗道:“我也不能就这般坐以待毙,得设法逃走才是。”心念一转,缓缓站起身子,行近墙壁。
伸手摸去,只觉壁间冰冷,原来墙壁都是坚牢的青石砌成。
对方既然不点自己穴道,又不派人看守,想来那室外之路,不是由高手防守,便是有极厉害埋伏。
他想得虽是周到,但一股强烈逃走之念,促使他情不自禁的行近室门。
伸手一拉,室门竟呀然大开。室外景物清楚可见。
这似是一座地下宅院的出口,二面都是墙壁,门户重重。
一道阶梯向上通去,阶梯前是块两丈见方的平地,一片寂静,不见防守之人。
田文秀心中k然一动,道:“长安城内的大家宅院,大都有很广人的地窖,难道我还在长安城中?”心念转动间,人已缓步出室,暗中运功戒备,踏上阶梯,心中暗自盘算,先行上去瞧瞧,如是确有逃走之望,再去邀约赵天霄,联快逃出,如是被人发觉,自己一人,也不致累及那赵天霄了。
刚刚踏上了两层阶梯,突然间一阵令人于骨悚然的怪笑声传了过来,道:“站住,快些退回室中,面壁跪下,思过一日。”
语声和笑声一般怪异,有如伤禽悲鸣,刺耳动心。
田文秀停下脚步,目光转动,四下寻望,但却瞧不到那说话之人,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一下是何等人物?何不请出来一见。”
只听那伤禽悲呜般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快些退下阶梯,再要拖延可别怪老夫出手无情了。”
田文秀回目一顾,一丈左右处,就是出口,估计自己轻功,一跃之间,足可穿出梯口,只要那上面无人适时堵击,不难抢出地窖。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忘记了回答那人喝问之言。
只听那怪异冷漠的声音接道:“老夫如出手,那是非得伤人不可,但老夫宁可伤你,也不能让你逃走。”
田文秀为人聪明多智,不愿冒毫无把握之险,当下回过身子,缓步下梯,直对那暗角人影走了过去。
只见那人长发披肩,仰头靠在壁上,脸上肤色甚黑,几乎和身上衣衫一般,但那交错在胸前的一双玉手,却是白玉一般的莹晶,纤长的十指上,留着半寸长短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