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霄接道:“什么祸事?”
王子方道:“兄弟在长安城中,失去了一趟镖……”
赵天霄道:“这个兄弟倒无所闻,不知王兄的镖车,几时到了长安?”
王子方道:“如果是些镖银,兄弟也不敢来麻烦赵兄了。这些年来,承武林中朋友捧场,一直平安度过,不瞒赵兄说,这些时日,兄弟已然有了不少积聚,赔上个百十万两银子,还赔得起,只是这趟镖与众不同。”
赵天霄道:“这样说来,王兄失去的是暗镖了?”
工子方道:“不错,而且失的还不是普通的金银之物。”
赵天霄道:“那么是红货珠宝了?”
王于方道:“就算是红货珠宝,那也可以折价赔镖,或是购买赔赏,但兄弟这趟失镖,却是无从赔起。”
赵大霄听得怔了一怔,道:“那是什么宝物?”
王于方道:“接镖之时,兄弟未在成都,待兄弟到家时,已届起镖之日,接镖时是拙荆和各位镖师经手,研商之后,才接下了这趟镖……”
他回顾了那徐娘半老的中年妇人一眼,接道:“当时,也怪兄弟大意,知晓了此事之后,也未加以追问。”
赵天霄突然离座,抱拳对妇人一揖,道:“嫂夫人请恕兄弟多口,不知可否把当时情景,详细地说给小弟听听?”
王夫人黯然叹息一声道:“距今一月之前,外子南下未归,有位客人,突然找到镖局中,言明投保一批巨镖,由成都上开封,愿以十万两银子酬谢……”
赵天宵道:道“那投保客人,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
王大人道:“三十有过,四十不足的中年文士装扮。”
赵天霄道:“嫂夫人可曾检看过他投保之物?”
王夫人道:“看过了,明珠十颗,颗颗如龙眼一般大小,寒玉尽一对,还有一个半尽见方的玉盒,那玉盒浑似天然生成,安身几度试启,终是未能打开,据那位客人相告,玉盒中存放之物,是他家传家之宝。”
赵天霄道:“嫂夫人就该让他打开瞧瞧才是!”
王大人道:“贱妾亦生此心,曾经面告客人要检看盒内之物,但他说那启盒之钥,现在开封府他一位姊姊身上,此次东行,就是要找他那位远嫁的姊姊,借用启盒之钥,来打开玉盒。”
赵天霄道:“此人现在何处?”
王子方道:“长安城连云客栈之中。”
赵天霄目光转到王夫人的身上,道:“嫂夫人检看过那玉盒之后,就答允接下这趟镖吗?”
王夫人道:“当时镖局众位镖师都作不了主意,贱妾只好出面承担下来,只是把起镖的日期,延展到外子回局之后。”
赵天霄道:“以暗镖护送的决定,可是王兄决定的吗?”
王子方道:“那投保之后,不过是一只小小皮箱,兄弟心想以这般微小之物,如果劳师动众,喝道开镖,反将招致江湖上朋友注意,因此决定以暗镖保往开封,兄弟虽决定暗镖相送,但却丝毫不敢大意,派遗的两位镖师,都是敝局中一流高手。”
赵天霄道:“那两位镖师何在?”
王子方道:“都留在连云客栈之中!”
赵天霄道:“他们可曾已对王兄说明了失镖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