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之间瞥见火光连闪,室中高燃起两支火炬,景物清晰可见。
只见那白衣人举起双手一拍,两个青衣童子走了进来。
容哥儿心道:这里的人不少,外面群山耸立,白雪茫茫,如非亲临其境,实难想到在这自雪之下,山腹之中,有着这样一处隐秘之地:住着如此多人。
但闻那白衣人道:“拿酒上来!”两个青衣童子应了人声,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两个青衣童子,已然各捧着两个大木盘。
竟是八盘佳肴,一壶好酒。
容哥儿望了田文秀一眼,低声说道:“这里佳看美酒,万事俱备,山腹暖气,有如阳春三月,如非亲历亲见,说来也是难信。”田文秀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白衣人道:“咱们坐下吃酒,一面盘问那被擒之人,不难问出那神秘的首脑人物。”
众豪纷纷入席之后,那白衣人才打开瓷壶。一般芬芳酒香之气散播全室。白衣人替满桌人各斟一杯酒,道:“诸位尝尝老夫自酿这五里红,味道如何?”群豪端起桌上酒杯,干了一杯,气味芬芳,从未饮过,齐声赞道:“好酒,好酒。”
白衣人哈哈一笑,道:“我这雪里红饮起来,虽然甜香可口,但后力强劲,诸位如是不善饮酒之人,那就少吃一杯,免得酒醉误事,也许个夜之中,咱们还很有一场恶斗。”白衣人又提起酒壶,替每人斟了一杯酒,接道:“诸位再干这一杯如何?”那酒味香甜,群豪大都很想再饮用一杯,但那白衣人敬了群豪一根之后,却是不肯再替群豪斟酒,大家只好空林以待,直等他倒了第二杯酒,群豪中几个嗜酒之人,已然迫不及待的举起酒杯。损容哥儿不善饮酒,又听那人再三说明此酒厉害非凡,端起酒杯,设了半杯,不敢再饮。
白衣人提起酒壶,似想再替群豪斟酒,但又有些舍不得,提着酒壶,犹豫不决。
容哥儿暗道:这人当真是小气得很,这些人中,有四人是他义结金兰的兄弟,两个是他专程派人邀约而来,他竟然对一杯水酒,这等吝惜。
付思之间,突然一阵步履之声传来,两个灰衣大汉,押着一个全身黑色劲装的中年大汉,大步行了进来。
两个灰衣大汉欠身说道:“禀告谷主,生擒强敌一名,恭候谷主发落。”
白衣人目光一惊那黑衣人,冷冷说道:“老夫只问二句话,你要据实回答,如有一句虚言,当心皮肉吃苦。”那大汉神色严肃,望了那白衣人一眼,默不作声。
白衣人借机放下酒壶,缓缓说道:“你奉何人之命而来?”
那中年大汉冷笑一声,默不作声。
白衣人道:“好!第一句你就不回答,那是自找苦吃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斩下他左手食、中二指。”
左面那灰衣人应了一声,拔出一把匕首,抓起那大汉左手,举起匕首一挥,那食、中二指应手而落。
白衣人道:“第二句话,你如仍不回答,老夫就不会这般轻易对你了。”
白衣人道:“你们首脑姓名?是男是女?”那黑衣人淡然一笑,仍不答话。
这时,不但室中群豪为之一呆,就是那白衣人,也为之一怔。
这黑衣大汉并无出奇之处,但他能视断指有若无睹,白衣人又将更为残酷之法,加诸到他的身上,他仍是那般沉着,不但使人谅奇,而有些不可思议了。白衣人怔了一征之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斩下他一只左腿!”
这等残人肢体之刑,太过残忍,只听得室中群豪,无不皱眉,但那黑衣人却仍是无动于衷。右侧那灰衣大汉,突然一伸手,抓起了那黑衣大汉的左腿。
容哥儿双目盯注黑衣大汉,只见他毫无惊惧之色,心巾大感奇怪,眼看那次衣大汉手中的兵刃,已向那黑农大汉腿上斩去,立时一抬右腕,快速绝伦地拔出长剑。但见寒光一闪,当的一声击落那灰衣人手中的兵刃。
白衣人目光转注到容哥儿的脸上冷冷一笑,道:“好快的剑招!
容哥儿道:“老前辈不要误会,晚辈有事奉告。
白衣人一股冷肃之色,道:“什么话?”
容哥儿道:“事出常情之外,其间必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