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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打架是打舒服了，满意吗？因为私人恩怨，耽误剧组的事件，尤其是你，”乔行颂看向喻湫，“我有没有告诉你明天有重头戏，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问完喻湫，他再问那个男演员：“——你又有没有把自己现在的身份搞清楚？你来干什么的？唠嗑？八卦？闲着就拿同事拿导演编排消遣，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剧组里的风吹草动？没叫你到我跟前来跟你计较，也就是因为这两天戏份都很多，你倒好，嘴里不干净就算了，还有脸跟人互殴？”

“试镜算得上个什么，我们签合同了没有？没签合同那就自己回去问问你的团队，为什么在还没有签合同的时候就那么自信自己的艺人可以百分百拿到这个角色而推掉别的机会。你现在把自己团队的错误怪在跟你毫无干系的人的头上？你是当喻湫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平常好脸色给多了，不把剧组导演放在眼里？”

男演员难言，嘴角绷直，紧张让他脸色也很难看，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副导演无语地叹气，拉了男演员一下：“出来，联系一下你经纪人。”

乔行颂也撇下了喻湫跟着出去了，留下在化妆间里不敢出声的演员们面面相觑。

毕竟现在已经拍了那么久了，那位演员的位置也不是什么跑龙套的，所以不好换人，只能找到那人的经纪人，严厉斥责了演员做的这出事。

这又让乔行颂花了半个小时。

等处理完那边，再回来的时候，喻湫妆发也卸了，正坐在凌陵旁边，眼神失焦，搅弄一碗基本没有动几口的热干面。

“还吃不吃。”乔行颂来到他的身边。

喻湫吓了一哆嗦，松开筷子，低下头，没吭声。

“不吃了就出来。”乔行颂说完又走了。

凌陵头皮发麻：“……我还是第一见乔导演那么生气。”

喻湫默默站起身，看了凌陵一眼，摇了摇头：“……你，你吃完就先回去吧，肯定要批我一会儿，毕竟是我先动的手。”

凌陵笑得比哭还难看，比了个ok。

喻湫出去了。

乔行颂没把他放在大庭广众下指责，带着他到了另一个空闲的房间，里面坐着削苹果的副导演，门带上，隔了音，就只剩下副导演削苹果的时候唰唰声。

……还有疑似应该是上一个来这里谈话的人留下的香水味。

乔行颂走去把窗户打开通风。

副导演上下打量喻湫，连成一条线的苹果皮被他削断了。

“你应该知道现在网上对你舆论颇多。”乔行颂回到他的身边，站在不远处，问他。

喻湫没说话，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在网上澄清？”

喻湫沉默了很久，不舒服的眨巴受伤的那边脸颊的眼睛，反问：“……互联网这种东西是我澄清他们就信的吗。”

“那有人对你造谣，你打他问题就解决了？”乔行颂也对他反问。

喻湫没说话了，眼睛红着，副导演觑着他俩，不知道喻湫这是被批哭了，还是眼睛从当时受伤开始就一直都很难受。

“暴力是解决问题的首选吗？你打了他，问题就解决了？喻湫，我应当是没有教你这样处理事情的吧，你应该清楚口头纠纷和互殴的差别不是一点半点吧？如果今天你遇上一个只会动嘴皮子，没有那么大脾气的人怎么办，他挨了你一拳，转头就去把你告了，你打算怎么办。”

副导演打算和乔行颂配合一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开口道：“……这不今天就是互殴吗，而且也已经协商好了，他知道这件事做得不对就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