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颂没有强迫他吃东西,只问他是想先吃饭还是先验孕。
这个方法十分奏效,喻湫避之不及立马选择先吃饭。
尽管能让喻湫有胃口吃饭是一件好事,但是看着喻湫如此抵触验孕,乔行颂心里不是滋味。
他现在和喻湫在一起的每一天,喻湫的身体、神情、下意识的行为,都无一不表示着对他的避讳和紧张。
他也打心底里一点不想有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乔行颂看得出来他的不情愿,而乔行颂于自身而言,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给喻湫塞一个孩子。
他是疯了,他是为了让喻湫留在自己身边不惜做出非法监禁的错事,他也确实是听不得喻湫说要离开自己的话,但他绝对不会去做祸害喻湫下半辈子的事情。
这些日子扪心自问,自从上次他察觉喻湫发现自己没有孩子后劫后余生的神情,他就对这件事格外上心,哪怕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夜晚,也极为小心地把措施做到了位。
他深知喻湫现在的状态应该和孕反没什么多大的关系,很有可能是因为心理问题导致的,但警惕之心不可无。
喻湫捧着饭盒喝了一半就喝不下了,但他抱着饭盒也不松手,一副拖延时间的模样,乔行颂让他拖延了十分钟,十分钟后直接打开了口袋和包装盒。
喻湫瞬时疯狂哆嗦,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体力不支没有什么力气,他恐怕早就扔下饭盒爬着跑了。
喻湫恐慌地摇头道:“不不不不不……哥哥……不要不要不要……”
乔行颂之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把包装盒在手中,站起身,警告道:“别动。”
喻湫想跑也跑不了,屁股和腿就像是被黏在了床上一样,比曾经高烧重病刚刚痊愈那会儿还叫人无力,他捧在手里的饭盒被乔行颂强行抽走,他便泪眼婆娑地去抢:“我还要吃、我还要吃的……我还没吃完的!”
“说好的吃完了再检验的,说好了吃完以后再检验的!”
喻湫抓着乔行颂的胳膊,苦苦哀求,就像是待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时乔行颂带他去厨房把他杀了。
乔行颂顺着他的手捞起了他的胳膊,随后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说:“你吃不下了。”
劣质的借口被戳穿,喻湫也什么都顾不上了,挣扎着哭喊:“——我不测!我不测!我不要测!你让我去死吧、你让我去死吧!!我去死……”
对于喻湫来说,怀孕竟然要比去死都还可怕。
乔行颂推开浴室的门,冷了脸,威胁似地说:“你再说一遍要去死。”
但喻湫要是再说一遍其实结果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要是喻湫真的再说一遍,他也没有辙。
好在喻湫骨子里就怕他,敬畏他,就像他每次倒数三二一那样,喻湫听他的话,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制在作祟而已。
喻湫不说自己要死了,改为挣扎着哭喊:“——我不要孩子,我不要孩子!!!我不要测!我不要测!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
乔行颂没理他,把他放在马桶上坐着,拆了杯子接他的尿液,喻湫却还是犟脾气,喘着粗气,憋着无声抗议。
乔行颂也没惯着他,更没有用惯用的“三二一”来威胁他,伸手就钻进他的衣摆,摁着他的小肚子一阵揉。
喻湫闭着眼睛反抗地嚎,没反抗多久就坚持不住了婻砜,毕竟他一天到晚都要哭,哭了就渴,渴了就喝水,喝了那么多水又不能自己去上厕所,每天都要等着乔行颂回来盯着他才能去解决。
尽管他每天都有控制自己不喝那么多水,但一天的量也够满了,乔行颂摸着他肚子都能感觉得到他小肚子被尿液胀起来的鼓囊囊感。
待乔行颂一言不发的接好了液体,喻湫也像被抽了灵魂,他呆滞地看着乔行颂在洗手台边测试纸。
这是他第二次在浴室里,同一个位置,验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