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男生,刘文东整天幻想着在牟汶河那块儿抓到个乱挖沙的,然后打一架。可是呢,自打沿河的各村都贴了赵青山印发的告示之后呢,就没有几个敢到牟汶河里面挖沙的了,起码白天他们是不敢的。告示上面写得清楚,整段牟汶河里面的沙子,都被飞天公司给承包了,谁要是敢挖,是违法的,会坐牢的。
老百姓看了这个告示之后,除非是晚上偷着摸着到河里挖沙,大白天的肯定不敢去了。
对于说晚上的时候,村民们为了盖房子,偷着挖个一拖拉机两拖拉机的河沙,对于整个河流生态的破坏也不算严重,赵青山是不理会的。
赵青山回头看着刘文东摇了摇头,他已经将“花生”他们抓过来三个小时左右了,而李喜凤也被自己控制一个多小时了。
他倒是不害怕“花生”他们去派出所里面告自己,他们既然自称是混社会的,就很少会报警的。要是他们报了警,说是被别人给绑了,回去之后他们的朋友们可就要笑话死他们了。
但是,李喜凤报不报警可就真不好说了。
要是自己把他给吓住了,他不敢报警,要是没把他吓住,那他可真敢去。
自己不能再让他们在这里呆着了,时间久了,非法拘禁的罪过要是真按在了自己头上,那可就麻烦了。
当然了,李喜凤雇凶伤人也是罪,赵青山估计他应该不敢去报警。
以暴制暴的前提,是对方也有见不得光的事情,要不然被对方反咬一口,可就麻烦了。
“算了,既然主谋来了,其余的小猫小狗的不见少生气。既然,现在证据都已经在我手里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心里应该清楚了!”赵青山将脚踏在李喜凤的肩膀上,大声呵斥问道。
李喜凤吓得浑身一哆嗦,怯生生得抬起头:“应该,该干什么?”
“我爸的医药费啊!”
“对对对,医药费我出,医药费我出!”
“行,我爸现在就在620住院呢,明天我看你表现!要不行,我看把你全家都给我抓过来!”
这作风,绝不像个农村企业家,倒是有点土匪的作风了。
实际上,回头看看,九十年代农村里面发家致富的土豪,哪一个不是雷霆霹雳般的作风,没有心狠手辣的手段。
就说当年寨子村最大生铁老板,他是怎么垄断的整个莱钢县的生铁呢?手段很简单很粗暴,就是不管是谁,只要敢给鲁中钢铁厂送废铁,他就带人去打。
再说各处的沙场,哪一个沙场要是没有几十个纹身光脑袋的人守着,怎么可能说是安安稳稳得挖沙卖钱呢?
还有各处的工地,几乎都是打架才能抢到工程。
赵青山点着头,回头对刘文东说道:“安排人把他送回去,盯着他点,要是再有什么想法,干脆一把火把他家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