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知道陆蓉也在等他,不绕圈子,路过告诉她在后院等她。
陆蓉也知道沈戾即使来找自己的,只笑着对温陌说道:“温小姐,最近我们家不太平,恐怕不能将你好生招待,你自便。”
后院溪水潺潺,管家送来了茶水,烟雾寥寥。
他保持着双脚跷到桌上的姿势,陆蓉闻不得烟味,但他就是要抽,一根一根。
“你是沈家的孩子,行为举止注意点。”
沈戾可不兴听说教,“那你呢,是不是也忘记了自己的前夫是前督察局局长。”
陆蓉的表情出现了缝隙,绞着的手有汗渗出。
“他都下台了还能盯着你,可不可怕,游魂野鬼围绕在你身边,是不是晚上睡觉都噩梦缠身?”
她强装自然,“那又怎么样,你姓沈,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一条船上你动我的人?”
“你有证据?”
陆蓉让陆以宸帮她敛财,用他靠手段收敛的财去买权,现在没了权力,出事前转移的财富、积累的资源不断流失。
陆蓉的前夫,也就是前督察局局长,发现这些事时她已经整只脚陷进了泥潭。
腐败是人性的因一处邪恶地带,根本压不住。
但那时陆蓉已经能暗箱操作,让不听话的人,退休的退休,下马的下马,沈家,许家都是她很好的保护壳。
沈戾没有证据,他也不能轻举妄动,这
里面牵扯的人太多。
大概温陌也有错察觉,所以她放心把许氏交出去给袁望打理,以后也好说得清。
“迟早会有,我来就是提醒你,蛆满全身的感觉你迟早得尝到。”
“我一身污秽,你们就纤尘不染?你扪心,是那些脏东西没近过你的身?你又没有政治信仰,何必揪着我的一念之差不放?有一点你不得不认,那就是我们捆绑在一起,从你回来的那一刻,所以你父亲要找你回来,我从来不拦。”
沈戾笑了一下,嘴里呼出的烟肆无忌惮飘向对面的女人,“拦?你拦不住,你觉得你可控?真看得起自己,我就是你可控不了的因素。”
陆蓉手心湿漉漉,尼古丁的味道让她皱紧了五官,好歹是上了年纪,扭曲了些,“你就这么不把权利金钱当回事?我就不信你从小在黑暗里摸爬滚打,自己一点邪念都没有。”
沈戾听得耳朵发痒,伸手搔了搔,“我当回事,所以我也不会让步,但你现在你更加惹恼我了。”
说完,沈戾慢慢走向陆蓉,最后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我听说温陌的舅舅曾经在税务局工作?”
陆蓉脚底冒寒气,对他得知此事感到吃惊,他不可控,她开始悔恨自己的冲动,但沈志栋逼她逼的太紧了,现在他的儿子也在步步紧逼,险些要自乱阵脚。
现在沈戾铁了心要跟他斗,她得保持冷静先撤,再另外想辙。
“好奇心
害死猫,你得,明白这个道理。”
狠话说多了,倒也习惯了。
人命被明码标价,价高的不仅能活下去,犯了法也有人摆平,价低的就得做替罪羊,甚至死。
当然有一天价更高的出现,又是一番现实主义的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