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满头黑线的和李泽被邓老爷子赶了出来,两个人相视苦笑。
“去月夜馆喝一杯去?”李泽露出洁白的大牙,活脱脱黑猩猩附体。
“额,我想我的手机落在怜秋家里,我进去取一下。”任北感觉衣服兜里缺了什么,仔细一找,手机消失了,只能硬着头皮回头敲门。
“那我就先走啦啊,那天去贾家找你喝酒。”李泽幸灾乐祸的看向距离死亡越来越近的贾束,就差笑出声来。
叩叩——
打开门的邓老爷子见是任北,不由得呦一声。
“邓老爷子,我有件重要的东西落在这里,前来取走。”任北思考一番,决定还是以拱手鞠躬的姿势来的有气魄。
“我来听听,你落下什么啦?”邓老爷子饶有兴致的靠在门上,手撑着门框,充分的起到路障的作用。
任北一愣,冲着里面探出头来看热闹的邓怜秋猛眨眼睛。
邓老爷子在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摸摸下巴,转过头,冲着邓老太太说道,“夫人,泡一壶上好的大红袍。”扭过身子,热情的将任北迎进来,“爷们请进,不用太拘束。”
任北已经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不明所以,“啊?啊!?”一把就被邓老爷子拽进了屋。接近扔一般,将任北“请”到沙发上,邓怜秋带着深不可测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任北,“笑一个给爷爷看看。”俏生生的声音让任北差点沉溺进去。
任北屈辱的挤出个笑容,就差说一声小生卖笑不卖艺。
“呦,老太太,来看看,你还别说,这两个小孩往这一坐,还挺有夫妻相的。”邓老爷子很喜欢两个人相似笑脸,笑起来都像月亮上了身,三只好看的上弦月。
任北刚开始感觉还不错,这邓老爷子招待他,他乐来不及,只是时间长了,心里就变了味,这种眼神是在看人还是看见东西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就差多少钱,也快,邓老太太带着茶具,也端坐在任北的对面,加入邓老爷子的阵营,任北感觉被盯的全身发热,哪都不自在。
讪笑着,将嘴移到邓怜秋的耳边,“他俩平时也这样看你么?”
邓怜秋始终如一的笑容,也有样学样的在任北耳边说着,“没有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两口相互暧昧的笑着,两个年轻人在已经老夫老妻的人面前咬咬耳朵骂骂俏,还是可以接受的,老两口并不是着急把邓怜秋嫁出去,只是想要个小孩子天天陪着而已,而邓家稀薄的正统血脉里,就剩下邓怜秋和邓星昌,通常只有过年之际,外戚能进这个大门,带着孩子来玩玩,老两口相敬如宾多年,但独独身边没有个活蹦乱跳的娃娃来解解闷。
四个人之间形成诡异的僵持。
“爷们可真心喜欢我家秋子?”邓老爷子的双眼透着智慧的理xing,仿佛要直接看透任北的内心般。
“我和怜秋是朋友关系。”任北连忙澄清着,恨不得抽自己十个耳光,妈的,没事要干什么大事呀,这都快把自己卖了。
“诶呦呦,我们那时候就对外宣布是朋友关系啦,最后不也还是。。。。。”邓老太太摆摆手,温润的抿了口茶。
“既然爷们不喜欢我们家秋子,来我老爷子这干嘛?”邓老爷子身子向前,十指紧扣,给人种猛虎伺机而动之感。
“爷爷你。。。。。。”邓怜秋见情况不对,刚想解释,就被邓老爷子伸出的手掌逼了回去。
“来,爷们,上来谈谈。”邓老爷子端着杯茶,杵在楼梯前,用闲下来的手邀请任北上楼。
任北也来者不拒,捧着杯热茶,走在邓老爷子前头,踏上实木的楼梯,目光始终不曾从邓怜秋的身上移开,直至被挡住。
两个人心有灵犀一般,邓怜秋在这头也目送着往上走的任北,咚咚咚踩踏楼梯的声音像个架子鼓,在她的心头敲个不停。
邓老太太虽然隐居幕后多年,但当年也是周家第一女,灼灼的气势配合着温文尔雅的动作,秀丽不减的面容隐隐有了认真的神se。
“秋,你告诉我,你可是喜欢上这小子啦?”周轻人抿了口茶,淡淡的问道。
“我不知道。”邓怜秋回答的模棱两可。
“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当你还是个三岁孩童善恶喜厌不分?”周轻人咚地一声将茶杯放到茶几上,瓷器碰击大理石的声音响亮刺耳。
“我也不知道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不讨厌算么?”邓怜秋即使是个京都第一富婆,也难免是个感情白痴。
“你还是放不下他。。。。。”周轻人低头收拾收拾茶具,自顾自的走进厨房,只留下邓怜秋怅然若失的坐在沙发上,又是一阵难以忘却的记忆涌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