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连炤小心翼翼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真是个乖弟弟!祁玉弯着杏眼,放心的走了。
圆顶山,端木晔把信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后,陆济便捧着信鸽走出屋子。
待看着信鸽展翅飞远,陆济又转身回到屋里,搓着双手请示道:“少爷,属下想去一趟陆家村。”
端木晔洗好毛笔,把它挂上笔架,“去陆家村作甚?”
陆济嘿嘿两声,“这不开始割小麦了么,我去帮帮她们母女俩收麦子。”
端木晔动作一顿,随后便起身道:“一起去吧,正好我还有些疑点要去问问连炤。”
陆济很是积极,“属下这就去推轮椅。”
“不用,给我找一根结实的棍子做拐杖。”
已经在此待了四个多月,他的腿也该慢慢好起来了。
“是。”陆济立马去找棍子做拐杖。
一炷香后,主仆俩来到陆家村的西边。彼时,家里只有连炤一人。
“姐姐跟芸姨都去了地里。”
陆济在得到端木晔的首肯后,也去了西边地里。顿时,屋里就只剩端木晔跟连炤两人。
端木晔看着他面前摆放的东西,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
“调香。”连炤摸索着把一株干草放进捣罐里,慢慢地捣。
端木晔桃花眸一闪,“你会调香?”
连炤点头,知道他留下来必是有事想要找他,“你想问什么?”
端木晔挑了挑眉,直接问道:“为何要杀死戚婆婆?她再罪大恶极也伺候了你六年,还教你功夫,允你调香,就算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
闻言,连炤转头“看”他,“你是在为她抱不平吗?”
当然不是,端木晔拉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咳,我就是好奇。”
连炤声音冷漠得不像是一个孩子,“她活着,我会永远受制于她,永远别想安生。”
他给过戚婆婆机会的,是她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话虽如此,但——
端木晔凑近连炤,盯着他的脸问道:“你当真只有九岁?”
连炤往旁边躲了躲,一脸严肃的更正,“我马上就十岁了。”
……
端木晔心中突然生出一抹庆幸,庆幸连炤幼时不曾得到父爱,也庆幸他没有被戚婆婆洗脑。不然,待他长成以后,必成朝廷难以对付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