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峻闻言更是连连叩首。
赢高上前一步:“籍峻,可还尚有同谋?若有,快快述出,本公子或可从轻发落。”
籍峻闻言,浑身抖如筛糠,只是连连叩首。
“李副总司令……”赢高道。
李斯躬身道:“臣在!”
“不知无故欺压平民,以蛮横手段,夺取他人家产,巧立名目,隐瞒事实真相,欺瞒朝中大臣者,当处以何罪?”
李斯微一沉吟,脸色沉重:“公子,若以李斯廷尉之职时,依律当腰斩,抄没家产,家人流放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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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峻闻言后,顿时骇然失色,连连叩首:“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是籍峻一时糊涂,鬼迷心窍,还望公子饶命……”
赢高脸色冰冷的道:“若此只是你的遗言的话,那就不用说了,当然,你若有同谋,可与本公子讲,本公子当酌情考虑,适当给予你减刑。”
籍峻闻言,只是连连叩首,口中连连惨呼饶命。
赢高自腰间拽下玉佩:“令!今咸阳府令,为官一方,不思为民谋福,反而欺压良善,巧取豪夺,欺上瞒下,依大秦律,当判腰斩,本公子怜悯,赐削首之刑,韩信,由你来行刑。”
韩信闻言,双眼通红,自腰间抽出长剑,恨声道:“狗官,我这就结果了你!”
说完,一剑削去,籍峻人头应声落地,一腔热血,自脖子断处,喷出三尺之高,院内众人无不被淋一身,但是,却是无一人敢动。
韩信削去籍峻人头之后,“镗啷”一声,宝剑入鞘,扭身跪倒:“公子,韩信多谢公子为韩家仗义。”
赢高伸手搀扶起韩信:“不必如此多礼。”
接着,对着尉缭和众人将一应事情,讲述了一遍,众人这才明白事情的具体来由,闻言后无不心生愤概。
尉缭第一次,在赢高看前,厉声道:“如此讦佞小人,杀之便宜了他,公子当重判才是。”接着回头道:“来人……”
赢高摆手道:“罢了罢了,此事之错,不止一人,李副总司令,你亦有过,可曾心服?”
李斯躬身道:“臣服,老友终托下臣,然臣辜负师兄所托,公子如何处置下臣,下臣定不敢驳。”
赢高微一思索:“李斯、杨瑞和、莫离三人,本公子定尔等三人,有失察之嫌,筹得千两铜钱,赔付韩家,尔等可能办到?”
三人闻言,齐齐躬身道:“诺!”
赢高继续道:“料来籍峻之举,只是一人之事,其家人不知,但受其职务之利,亦享有福泽,判其举族为民,逐出咸阳。”
李斯上前一步道:“公子,此与秦律不合。”
赢高双眼微眯,冷冷的看向了李斯道:“噢,不知与哪条秦律不合?”
李斯看到赢高冰冷的双眼,顿时浑身一颤,忙躬身道:“李斯知错,廷尉之职,李斯已然谢任,公子之处置,合情合理。”
赢高微一思索:“命,冯去疾暂代咸阳令之职。”说完,将玉佩递给李左车,“还不速速前去处理?”
李左车微微茫然的接过了玉佩:“诺!”缓缓后退,随即转身飞奔而去。
尉缭上前一步:“公子,尉缭亦有失察之过,在此请罪,臣自出500钱,以安韩氏之心,请公子应允!”
赢高摆了摆手道:“尉缭不必了,此事原本与你就无干,再者,原本韩家已经付之一烬,本公子正欲与韵姨相商,韩家举家迁入高陵,之后,大家同居高陵,尉缭你可千万莫让本公子失望。”
尉缭闻言大喜,躬身道:“诺!”
赢高微微摆了下手道:“既然此间事了,尔等就先回公输大院吧,本公子稍候便至。”
众人不肯先行离去,赢高无法,只得请韩信去得内间,请得熊韵出来。
听闻赢高称呼,众人无不以者之礼拜见熊韵,熊韵亦是大惊,连连道不敢,更是见得人群之中,李斯赫然亦是在列,更是不安,连连拜谢李斯多年求助之情。
待得众人礼毕,赢高这才将心中之想法,一一与熊韵说明。
熊韵与韩信母子二人闻言后,互望一眼,欣然应允,但是,熊韵亦是心有愧疚,一直言道韩信之后,当随侍于赢高身侧,若赢高不允,那么韩家一家三口,就居住此小院不去高陵了。
赢高微笑着应允,只是道韩家搬家之后,再言及追随之事,熊韵死活不允,赢高亦是无法,只得随身带上韩信一信,众人上马,赶去了公输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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