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傅知雪道:“你先忙完自己的事,我这边可以解决。”
江寰无声的不赞同。
“我总不能一直依赖你。”
“求之不得。”
“什么?”
隔着电流沙沙声,江寰说:“你对我依赖,我求之不得。我甚至希望,你不能忍受一天没有我的日子。”
——因为我是如此。
“是吗,”傅知雪干巴巴说:“我确实是,也没有……总之你忙完你的前,不许回来,要不然我就搬走。”
似乎是一声悠远的叹息,他说:“好。”
傅知雪威胁:“我会找江爷爷核对情况的!”
“好。”
傅知雪不再说话,江寰也没说。两人隔着话筒,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就像对方在身边一样安心。
“你回来后,”傅知雪说:“给我带几条热带鱼回来吧,我总觉得这几个月霉运缠身,养几条去去晦气。”
江寰:“倒是可以在后院凿个活水池,或者前几天看中的湖心别墅,那里养鱼刚刚好……”
“不行!”傅知雪拒绝:“太奢靡了,只要六条,六条就好了,再买个鱼缸。”
“好。”
傅知雪摸不着头脑:“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江寰挑眉:“是。”
“那没事就挂了吧。”
手机对面久久没有声音,也没有挂断。
傅知雪问:“怎么还不挂?”
江寰无奈:“我在等你挂。”
“那我挂啦?”
江寰没有说话。傅知雪等了几秒后,才慢慢移开手机,划掉通话。
不多时,总助敲门递来一沓文件:“这事江总托我给您的。”
傅知雪打了个手势,接过文件,上面是江寰给出的解决方案,短短半小时内便兼顾到各种突发状况,条理明晰,雷厉风行,甚至连幕后黑手高家底都给掀了彻底。
不得不感慨他和他智囊团的效率。
正在傅知雪暗叹无情资本家的单刀直入手段时,文件到最后,一段黑体加粗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晚八点喝杯牛奶,我让人备好了水果,吃了再睡。
傅知雪啪地合上文件,问:“这文件除了我还有人看吗?”
总助摇头:“是江总亲手撰写,除了您和他再没第三人。”
傅知雪不知怎么地松了口气,掀到最后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