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崔氏看到满身是水的杨月棠,满脸的疼惜,“娘听说这儿有个姑娘落水了,一打听才知原来是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屹儿啊,谁把我们家小棠推下水?”
杨月棠不敢说话,只顾着流泪。
“娘,这里不便说,一切回府再说。”祁屹掰开杨月棠的手指,将她交给那两个丫鬟,“你们将小姐送回府,马上。”
秋菊和妙音赶忙扶住杨月棠,四人在几个御卫的护送下,回到马车里。
“微臣失职,让太子殿下受了惊。”围观百姓渐渐散去,永宜湖周围也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祁将军刚上任,又是首次巡城,能如此快速处理突发之事实属难得,本宫有龙翼卫护在左右,并未受到惊吓。”
“那殿下可还要继续赏花灯?”一直站在边上的凌庭萱轻声开口问道。
“没那兴致了,泽春,回宫罢。”转身之时,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江晚渔。
“是。”
凌庭萱满眼不舍,她爹爹好不容易为她求得这个机会,才能与太子同游永宜湖。
为的就是拉近两人的关系,到选太子妃的时候,她能得到太子的青睐。
可她坐下没多久,甚至连一口茶都未喝,旁边就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这将军府里的人,都是她的克星!
凌庭萱恼得很,心中忿忿跟着太子离开了画舫。
许鸣裕恐祁屹再对他下手,也匆匆跟着前边两人的脚步离开。
松拓和双溪也识趣地像退出画舫。
画舫中,只剩祁屹与江晚渔两人。
祁屹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沉着的脸能滴出水来。
她低低垂下头,也能感受到他那道凌厉的目光,伴着肃杀之意。
“大人,可是要杀了奴婢?”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恰恰相反,奴婢知道自己命贱,大人杀死奴婢,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祁屹被她的冷静激怒了,“你既清楚,为何还要害人!”
还是害阿爹的亲骨肉。
若是换了旁人,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她,可那人是杨月棠,阿爹的在天之灵又如何允许?
“奴婢没有害人。”
“没有?你明知许鸣裕在画舫中,却故意让杨月棠进来!方才许鸣裕说你来迟了,原本要赴约之人,是你。”
江晚渔没有接话。
祁屹猜对了一半。
但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计划。
见她不言不语,祁屹怒气更甚,一把擒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抵在船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