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副将都是曾经跟过岑嘉打仗的,对岑嘉十分尊重,却也亲近,没有外人看岑嘉时那么复杂的心思。
副将乙也思考了一下,没想出来岑嘉什么时候结的婚,于是问副将丙:“老赵,你不是跟着千岁爷在京都吗?你不知道?”
副将丙也很疑惑:“千岁爷没成婚啊。”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说:“哦我想起来了,前不久,九千岁纳了个男妾,听说宠的很。”
副将甲摆摆手:“这算什么,也值得拿出来说,再宠也是个男妾,怎么能算作家眷?说不定,是千岁有了什么相好,说不定啊,咱们要吃喜酒了。”
副将乙点头赞同。一个妾,无论怎么宠,又不是妻。
唯有副将丙没说话。他觉得不像那么回事。
真理果然往往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营帐内。
万玉书拿来笔墨纸砚,站在一旁,他余光看着岑嘉铺纸点墨准备写字,眼睛才舒服了一点。
他有点激动,要知道,九千岁的楷书和行书都是大安国一绝,一字千金难求。
万玉书一边研墨一边偷瞄着,心想九千岁平生最讨厌有人字丑,曾经有一位大臣字巨丑,直接被岑嘉撸了官职,让他练好字再来。现在顾公子字那么丑,肯定要被九千岁骂!
说不定还会就此失宠。
然后,他就看见岑嘉抬笔写下了两个字:“我的小心肝宝贝。”
万玉书:“………”
他应该是看错了……吧?
他刚要接着看,就看到岑嘉微微起身,看了他一眼。
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收回了目光。
岑嘉重新将目光落到纸上,拂袖提笔写字。
他刚刚看到信上,顾宁对不让他出门这件事多有气愤,一篇大字,全都是骂他的。
字又圆又大,形状各异,十分可爱。
见字如面,那人气鼓鼓的样子仿佛立刻在眼前浮现。
他眼角含笑,写下:“出门可以,正好找个老师,让人教教你写字。”
话写完,他想到别人和顾风和朝夕相处陪他写字的样子,又觉得心头不适,在旁边又加上了一句调侃:“不如还是算了,免得气死人家,等本侯得胜归来,再亲自教你吧。”
写完之后,他把笔放到笔架上,让墨风干,然后把它装到信封里。
他走到床头,拿开枕头,底下有一块折叠着的布帛。他拿出来,和那个信放到一起,然后拿起蜡,严严实实的封上了口,盖上了自己的印。
他交给万玉书:“你亲自送去,不得有失。”
万玉书:“是。”
他心想纳闷,不就是一篇腻腻歪歪的情书?难不成还有什么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