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辛见掌教师弟貌似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言,自己去找了小道士过来,给他将缝衣针拔出,又给他上了药,坐在一边气呼呼地不说话。
杨掌教则是拿了那几根缝衣针细细观察。
他是知道持林使得一手飞针的,葛家的情况被他摸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才不会相信受辛在他面前说的葛家父子的那些坏话。
持林今天和受辛持方起了冲突,必然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受辛见到杨掌教研究那缝衣针,气愤地道,“小小年纪,用针来做暗器,心思歹毒。我茅山弟子都是堂堂正正,从不使用这样阴毒的暗器,他们就不会用暗器。”
茅山弟子用符,他刚刚就是用了符箓,只是没有打中那坏小子,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张灵符。
当然他是不会告诉师弟的,这太丢脸了。
一个长老被徒孙级的弟子逼到用了符箓,关键是还没有打中。
“我倒是觉得这孩子很有头脑,用飞针很有创意。”
受辛见掌教和他反着来,又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持冲就被找了过来,见到自己外祖也在,只当是掌教要给他做主,立即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掌教,你可要给我做主。”
“那小子抢了我的灵药,我就是说了两句,他就动手打人,仗着自己修为高就欺负人啊!”
“闭嘴,好好说话!”
掌教喝了一声,这小子和师兄一样,嘴里的话不知哪句是真是假。
换了以前自己也就算了,但涉及到葛家父子身上,就不能由着他胡闹了。
“谁跟你说强基灵药就是你的了,刚入明劲或暗劲的内门弟子,分别可以享受到一次强基灵药的福利。
你还不是内门弟子呢,就算你进入内门,也不一定就是你的,真当茅山是你家,一手遮天了不成?”
他这话看似在骂持方,其实是说给受辛听的,这个师兄真是有点过分了,虽然谈不上胡作非为,却也是已经将茅山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了。
“师弟,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持方是自家小辈,这灵药不先给他用给谁用?持方又不是没有资格,这内门弟子的身份,还不是因为你一定要按流程来考核嘛,还考个啥,他已经入明劲了,直接就能进内门嘛。
这又不是走后门,非要按规章来办事。”
受辛不高兴地抱怨道,“持方都26了,再不用灵药强基改造,都要定型了,那强基的效果能好嘛,以后实力不强,你又要说他。
我还不是为你考虑的嘛,你家鸣轩又不肯上山,非要追求自己的理想,这偌大的茅山基业,你真愿意拱手让人啊?
便宜别人还不如让持方给你守着,也能照顾到你家鸣轩一二,安心做个富家翁。”
“受辛,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茅山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这不是能继承的产业。”
杨掌教怒喝道,“26岁才入明劲,你还当个宝了,真当我茅山无人吗?敏喆敏臻哪个不是天资出众,就是80代持字辈,持峰持恒这两个,持方又比的上哪个?
还有持林,18岁的暗劲中期,比你我都强,这才是天才弟子,是我茅山的根基,未来的希望。
我是疯了,要把这样一个天才赶下山,留下这么一个庸才在身边?”
“你是要断我茅山传承吗,我看你才是傻了!”
杨掌教连师兄都不喊了,直呼受辛其名,又指着持方一个一个庸才,气的受辛白眼直翻。
自家的孩子自己受,在他眼中,自己的外孙比任何人都强,可受真拿出来比较的几个人,他外孙真比不上,只能愤愤地道,“你真是搞不清楚,持方才是自己人,别人再优秀也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