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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应该快到了。&rdo;二子山说。

&ldo;二子山先生，你看到死者的脸了吗？&rdo;

&ldo;嗯，瞥了几眼！&rdo;

&ldo;他当时是什么姿势？&rdo;

&ldo;躺在雪地上的姿势吗？就呈这样的大字形。&rdo;二子山将手离开方向盘，做出双手上举摊开的姿势。

&ldo;啊，太危险了，请你小心开车。如果他的姿势是那样，可能无法塞进车子里了。&rdo;

&ldo;只要把你坐的椅子倒下来就能塞得下了，那个人又不是很高大。&rdo;

&ldo;这样的话，我要坐哪里？&rdo;日照瞪着他说，&ldo;难道你要我躺在死者旁边吗？&rdo;

&ldo;那个椅子可以只倒一半，往前倒一半就行了。&rdo;

&ldo;啊，可以这样吗？如果死者是七马的话，他的个子并不高，就这样直接开到寺里应该没问题，后续的事可以交给伊势办吧。&rdo;

&ldo;谁是伊势？是刚刚你拜托育子女士打电话联系的那个人吗？&rdo;我问道。

&ldo;他是负责处理尸体的人，经常帮我的忙。他本来是药房老板，但现在店铺已经交给儿子和孙子打理了，目前处于退休隐居的状念。不过，以前他在军队里就是负责尸体研究的工作，所以他就在寺里帮我处理尸体。对于尸体的事，他知道的可多着呢！他会清洁、擦拭遗体，还会防腐处理，如果是女死者的话，还会帮她化妆。像这次这个死者是冻死的，他死亡时的姿势会让尸体无法摆进棺材里，不过伊势会将姿势调整好，让死者可以入棺。&rdo;

&ldo;军队？他曾经在军队服务？是在日本军队吗？&rdo;我听了吓一跳，赶紧问日照。

&ldo;是啊，所以已经是个老爷爷了。&rdo;

&ldo;研究尸体……尸体有什么好研究的？&rdo;

&ldo;这个嘛，详细情形我也没有问过他，好像是研究如何让扭断的手脚再接回去。因为那时候是战争的时代，所以不是常有军人被炸弹炸断手或脚吗？不过，要帮手或脚被炸断的人把手脚再接回去的话，有时候接上的会是别人的手或脚……&rdo;

&ldo;接上别人的手或脚？&rdo;二子山和我异口同声地问日照。

&ldo;那种东西接得上吗？别人的手脚可以接吗？&rdo;

&ldo;应该是接不上的才对，我想他只是在研究而已，研究看看是否能接上。&rdo;

&ldo;哪有这种事！&rdo;

&ldo;怎么可能接得上？&rdo;

我也附和地说。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赶紧再问他。

&ldo;啊，是在装进棺材后才接的吗？是变成尸体之后才接上手或脚吗？&rdo;

&ldo;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是活着的时候接上去的。&rdo;

&ldo;难道用人的手当手枪来攻击敌人吗？&rdo;

&ldo;我想应该都只是研究吧，研究看能不能那样……&rdo;日照说。

&ldo;不过，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不是在研究跟尸体有关的事情了。&rdo;二子山说。

&ldo;你说得也对。总之，他是在军队的秘密研究所工作，所以那种事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因为那属于军方的最高机密。&rdo;

&ldo;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都六十年了，难道还不能泄密吗？&rdo;

&ldo;那些都是以前的事，哪有什么泄密不泄密的问题！&rdo;二子山也附和我的话……

&ldo;你说得也对，不过机密毕竟是机密，还是不太能公开吧？听说那个秘密研究所是在滨松附近，有个专门停放投射毒气弹飞机的机场，还进行杀人光线的研究。这个都已经不是秘密了，大家都知道日本也在研发原子弹。&rdo;

&ldo;原子弹？&rdo;二子山问。

&ldo;日本也制造原子弹吗？&rdo;

&ldo;没有制造，只是研究而已。&rdo;

&ldo;这样也不行，这样子哪有立场来指责美国呢！&rdo;

&ldo;那就不要指责美国嘛！&rdo;

&ldo;关于这件事，我也听别人说过。仁科博士是顾问，他也知道一些相关的事，他是一位物理学者。&rdo;我说。